他兴奋的跑到我面前,我连忙扶住他: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
南絮眼睛笑得弯弯:“父君说,不出意外两个月后就能送我来雾州了!”
我心下一喜,面上却不动如山:“哦?这么快?”
他点点头:“是啊,虽然我不知道回去处理的那件事是什么,但是应该不会耽误很久的。”
“我还忘记给你看一个东西了。” 他说着快速转身,我看见了他身后多出来的四条尾巴。
“怎么样,我现在有七根尾巴了,下次打架,定能与你分出胜负来。”
他俨然忘记我已是神君,不能再和他如从前一般,在我的管辖内打架。
“不过...”他笑着朝我走近一步。
“不过,已经不是用之前你要当我长辈的缘故来切磋了。”
我看着他神采飞扬的动作,一张嘴说个不停,正准备询问他那下次用什么缘由,他却猛地靠近我的耳边,我身形一滞,便听他道:“因为,我之前已经答应你了......但是你别告诉我父君噢,否则他又会说我没大没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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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退后一步,回头看了看人群,而结界外乌泱泱的一群人,全站在原地等着他。
于是他不得不再次与我告别:“下次见啊,小白哥哥!”
他眉眼弯弯的朝着我挥手,随后快速跑回狐君那里,我看见狐君摸了摸他的头,烟雾流转间,结界外的人顷刻间便都消失了。
我呆站在原地,还在回味南絮唤我的那声哥哥,心里攀爬的情丝好像开始摇摇欲坠,为什么?亲情不是我原本想从他身上得到的羁绊吗,但为何心中会有一丝悔意?
彼时的我尚且还理不清自己对南絮的情愫究竟是从何而来,却在二月之期到达时,不见他的身影。
那日,我从未见过师爷如此失态的模样,他命我顾好雾州,他去去就回。
我听言留守在界内,三日过去却迟迟等不到师爷的消息,纠结万分,我随着心中的第一感,连夜赶到了我幼时曾留住过一段时日的九尾君殿。
一片灰烬中,依稀还能回忆出往日精繁大气的家,只是此刻,灰败的景象让我发颤。
我的衣摆被灰尘打脏,我不得不动用禁术,以血为灵去找师爷和南絮。
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何情况,而血灵起了效,我的脑中终于传来了师爷的回音:“速回雾州。”
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个时辰,没有南絮的一丝声音,我不得不施术赶了回去。
如果此前我说从未见过师爷如此失态的模样,我收回那话。
面前的人,长年不染尘泥的白衣,如今一身血迹,他平日里高高束起的头发,四处散落的披在肩上,好不狼狈,而狼狈这个词,不该出现在我师爷身上。
我怔愣在原地,还未开口说什么,便听见天边一阵阵闪电雷音,仿佛要把天给震下来。
雾州是离天界最近的一处神只,作为神君,我当然知道那雷音代表什么。
那是天罚,只惩罪大恶极之人。
天上乌云重叠间,我看到了无数白衣的神官站在云层之中隐匿着真身。
白光乍现整个天边,一道身影从半空中被狠狠扔下,砸在了山石之上,我屏息看去,只见狼狈撑起身形的罪人,同我师爷一样,浑身是血。
而他身上穿着的,是南絮最爱的绿衣。
又或者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