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晓是长乐坊着火,李锦安已经感觉到不妙了。
她的预感是正确的,一行人还没到家,马车就被秦铭带着一队人马拦住。
对于秦铭,池怀北是知晓的,是个两面三刀、睚眦必报的人。虽然是皇城司的指挥使,但却处处被萧云湛这个副指挥使压了一头。
不过,他今日前来,又是为的那一出?
坐在马车里面的李锦安感受到马车的停顿,耳边还传来嘈杂的马蹄声,心中怀疑更甚。
“哥,怎么了?”池溪疑惑的问着。
“无妨!”池怀北镇定自若的答道。
马车里的李锦安紧了紧手帕,心中一阵紧张,但愿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。
池怀北微皱起眉头直视秦铭,不疾不徐的开口,“秦指挥这是做什么?”
秦铭脸上带了戏谑,扯了扯嘴角,道:“我并非是冲着池二爷来的。”他眼睛看向马车,“这辆马车里面有畏罪潜逃的西夏探子,池二爷应该不会包庇的吧?”
西夏探子?
此话一出,震惊了马车上的所有人,李锦安更是一个心沉到了湖底。这个西夏探子,说的应该就是她了吧!
池怀北愤怒,这个人的尿性他还是知道的,一言不合就乱安罪名,随便扣帽子。
他冷声:“秦指挥慎言,我们虽是普通的商人,但也不是谁能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的。”
秦铭阴恻的看着池怀北,质问道:“我怎么不记得,我说的是池二爷啊!”
池怀北简直感觉莫名其妙,“这马车上都是我们池家的人,秦指挥说的西夏探子,又能是谁?”
秦铭忽而就笑了起来,讥笑过后,他又平静下来,“经皇城司探查,长乐坊桑兰是西夏国潜伏大宋的细作,在抓捕前夕,桑兰提前得知消息潜逃出城。但是她在临安期间,曾与一个叫李锦安女子的往来密切,现在本指挥有理由怀疑,李锦安是桑兰的同伙。”他从容肯定的说出这番话,是要将李锦安的罪名坐实了。
池怀北几人都没有想到,桑兰竟然是西夏探子。若此事是真的,那锦安同桑兰的关系这样密切,想洗脱嫌疑都难。
李锦安瞬间从发懵的头脑中清醒过来,兰姨,她......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