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姿宁扯扯月光衣袖,耳语:“你和老爷子聊什么了?告状啦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老爷子怎么急着朝原遗山兴师问罪。”
月光不知如何解释,连她也没想明白,只好说:“可能是我说错话了。”
宴姿宁有点意外地看着她:“别瞎想,他要生气也是生我弟的气,和你没关系。”
月光低着头,没吭声。
到了晚上,几人因为陪床的事又起了争执。
张念念极力劝原遗山回海市:“要说姿宁留这里也就算了,你一个大忙人不回去主持工作像什么样子,老爷子情况很稳定了,我打包票没问题,你回去忙吧。”
原遗山没应,张念念又加码道:“这是你外公的意思。”
他沉默片刻,终于点点头:“我和外公说几句话就走。”
张念念很体贴地支走宴姿宁,又带着月光出去散步,把空间留给这难得见面的爷孙俩。
“您之前要和我说什么?”
宴朝宗这会儿已经比较冷静,只拧眉瞧着外孙。
“你是不是对不起人家姑娘?”
原遗山微微一怔,他心里的确有愧,也因此无法坦然否认。
看在宴朝宗眼里,这就是铁证如山。宴朝宗长叹一口气,闭上眼:“要是不问那姑娘,我都不知道,你耽误了人家整整七年。她现在多大?七年前又才多大?”
原遗山一径沉默。
宴朝宗又说:“我看得出来,那是个好姑娘,人那么漂亮,也没走歪了路,做养马那么辛苦的工作,是个能过日子的。你订了好几次婚,哪次不是潦草收场?上回过年你肯把人带回来见我,我心里其实恨高兴。”
顿了顿,见原遗山仍是垂眸听着,没有表情,宴朝宗有些着恼,压低声音命令:“趁我还在,你俩尽快把事情订下来。”
原遗山蓦地抬眼,和外公对视半晌。
宴朝宗扬眉:“你有顾虑?”
“不是。”
原遗山不知从何说起。平生头一次,他对一个人生出束手无策之感。
苦笑了一下,他很轻地说道:“她要离开我,回老家。”
宴朝宗错愕:“你们分手了?”
原遗山摇头。
“她要回老家,都没和你分手,你还在这里顾虑什么?我就问你,你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