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挂在嘴边的好好一个词,就这么被原遗山弄脏了。
这下她以后还怎么直视晨操这两个字。
原遗山抱着她去浴室时,天色已大黑,她连手指尖都没了力气,软软靠在他怀里,像个初生婴儿般被他伺候着洗澡,出来后又被他亲手擦干,穿衣服。
最后,裹挟着与他身上同样的草木香,窝在他怀里,仿佛她真的是个小孩子一样。
原遗山未熄灭床头灯,抱着昏昏欲睡的小丫头,目不转瞬地打量她漆黑的发,眉,浓密的睫,高挺的鼻子,以及眼底一点乌青,还有被他吻红了的唇。
她脸颊枕在肩臂,很软,闭起眼睛的样子乖得不可思议。
他滚动喉结,犯了烟瘾,试探地动了动手臂,又被她无意识抓住了睡衣前襟。
最终只得无奈地笑了下,伸手熄灭台灯。
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,月光才想起行李还没收完,不由懊恼地拿额头撞了撞他胸口。
都是他害的。
“月光。”他竟还没睡着。
“嗯?”她一下子有些心虚。
“一周三十五小时的合同,可以废止重拟了。”
这个提议没头没尾,月光懵了一下,睡意倏然散去,狐疑道:“因为你快好了吗?”
“我想要更长的期限。”
她困惑了几秒,才蓦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半晌没能答话。
原遗山没有追问,更不催促,他像是个耐心的商人一样,如果为了达成最后的一桩大生意,又岂会吝惜再投入更长时间的等待。
沉没成本已经太多,这辈子,他都不会轻易放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