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少荣浑身的血都在逆流,冰冷得连指尖都僵硬起来。
片刻后,月光平复心绪,安慰地冲他摇了摇头。
“他没得逞。”
邵昊英将她视作原遗山的玩物。从一开始就是。
对原遗山,他忌惮,却更嫉恨。
“他养了这么个漂亮玩意儿,却弃若敝履,果然是原遗山能干得出来的事。”
“你以为他会护你到底,但他没有。他就这样任凭你被流言践踏,积毁销骨。事到如今,你还在期待什么呢?”
他状似冷静,眼底淬着毒液,开口便是对她的轻视,对原遗山的诋毁,他要她做自己的玩物,像满江红一样,想她死,她就得死。
她想起在联大念书时,中文老师教她那句古话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她的漂亮皮囊,是造成这一切的原罪。
而她在这个大城市里举目无亲,毫无背景,则是她遭遇所有不幸的导火索。
身居高位的男人,总以为他们动动手指,就可以轻易摆布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漂亮女孩。
她想起当年的原遗山——他提出要带走她的时候,会不会也是一样高高在上、势在必得的心情?
或许吧。
可这一次她不会任人摆布了。
第二天,她在人送饭进来时,撂倒了对方,逃到楼上,未及出门,外面的保镖已经被惊动,鱼贯而入,而她慌不择路躲进厨房。
他们在厨房里打了一架,四下狼藉,她知道走不了,偷偷藏起一块碎掉的瓷片,被重新带回地室的卧房。
邵昊英很快就闻讯赶了回来,她的反抗给了他借口,他尝试施暴,却不知她等待的,就是他撕下面具的这一刻。
她在等他近身,和他同归于尽。
“我用藏起的碎瓷片,割破了他脖子上的动脉。”
这样的杀人技,扎什没有教过她。
或许人在走投无路之下,使出什么样的招数,都不算稀奇。
所有人都冲进来救人,邵昊英命在旦夕,她似乎被遗忘在一旁,混乱中,她逃脱保镖的监视,终于跌跌撞撞离开邵昊英的那栋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