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问我为什么一早让你空出今天来?”
她瞪大眼睛,眨了眨,听他低声道:“今天是十一月十三日。”
月光怔了怔。
他的生日。
那么巧,就在这天,红朗姆诞下了子嗣。而他本想要将同样生日的这匹小马交到她手里。
“因为你不打招呼就消失,计划全都泡了汤,还累得我跑大老远出来找人——你怎么赔我?”
他似笑非笑,嘴上兴师问罪,姿态却温和。
可月光却比谁都清楚,在他君子端方、和煦笑颜下,原是一只裹着满身血污的撒旦。
她迟疑着如何回答的功夫,已被他垂首吻个正着。
唇与唇只是依偎,浅尝辄止的厮磨,几乎不染情欲。
大掌钳住她玲珑颌骨,目光里掺杂了不明因由的痛楚:“这是第二次,我生日的时候你在场。”
第一次是在宴席上,他给她出了一道糟糕至极的选择题:要么做一只金丝雀,要么离他远点。
她选择了后者。
他曾自诩立在造物的高度,试图左右她的人生,却终究忽略了一件事。
爱是不可抗力。
就因为试图阻挡这场不可抗力,到头来,两个人都尝尽苦头。
何必如此呢。
这一次,他不会再那样自大地把她推向万劫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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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国那日,月光被原遗山拐上私人飞机,脱离大部队。
返航途中,原遗山极尽诱哄,便宜占了一次又一次,看得张锦棠直向周凯文摇头,用口型道:“人渣。”
周凯文木着脸,点了点头。
原以为小丫头耽溺在他一手打造的缱绻城堡里,应当早就七荤八素了。
谁知落地后,他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拐回家的时候,月光却清醒了。
“我想回自己家。”
原遗山面色如常看着她,一面答应,一面深感扼腕。
在原遗山这里,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,只差临门一脚。
可在月光这里,却并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同。
她照常去山光道上班,原遗山要来就来,不来,她也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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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午休,周济在餐厅和她面对面坐着,手肘撑在桌上,凑近了小声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