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垂着眼不动,她到底有点担心,语气软了点:“很疼吗?”
“嗯。”他不太在意似的,抬头示意她身后的房间,“我们进去再说。”
她警惕道:“那你不许动手动脚。”
原遗山定定看她片刻,又是失笑:“我不保证呢?你就不让我进去吗?”
月光懵了一下,倒还真的说不出一个斩钉截铁的“是”字。她头疼地和他对峙片刻,最终没办法地回身朝房间走去。
打开门,插上卡通电,房间的灯一亮起,原遗山脸色就稍微变了:“没有别的房间?”
“嗯。赛季嘛,竞马场附近酒店又不多,现在房源紧张。”
月光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对住什么房间这样在意,干脆拿出连峰的说辞原样甩给他。
她外套脱了一半,又想到身后跟着个危险分子,可已然脱了一半,现在穿回去又显得太刻意,好像怕他似的,于是合了合后槽牙,尽量自然地脱完挂起来,回过身。
“见也见到了,有别的事吗?”
一开口就是赶客,原遗山高大的身体杵在狭窄的玄关处,没接话,脱了鞋往里走。
标间两张床挨得很近,一张被褥摊开,带了人睡过的痕迹,另一张纹丝未动。
他直接倒在另一张床上,抬手按着胸口,缓解后知后觉袭来的心悸。
“又怎么了?”
经过刚刚门口发生的事,他在她眼里全无可信度,连关心都立在几步之外,不肯凑过来。
他张开眼,迷离地朝她的方向望了片刻,像是还醉着。
不,也可能他根本就没醒酒。
“我上次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,你可以试着信我一次,不抱期待地信我,看我如何去做……这样就算我还是做错,你也不至于失望。”
她嘴唇蠕动,似要说话,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。
来电,利少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