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勾勾手指拿回电话,刚放到耳边,就听她声音淡漠。
“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多喝酒,不至于喝多的。”
“是,我知道。”
原遗山放轻声音,胸口堵着的大石,单是听她声音便可立即消解。
月光怔了怔,知道电话那头换了原遗山,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。
“到千叶了吧?”
月光轻轻“嗯”一声。
她没问你怎么知道,虽然对他派人跟踪的事心知肚明,却没拆穿。
考虑到自己的确有可能受到邵昊英的骚扰,就干脆将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认作是对自己的某种保护。
她抿着唇:“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有事。”
她想当然以为他是没事找事,所以拿话怼他,谁料他竟厚着脸皮“嗯”一声,她瞬间就哑然。
“可以去见你吗?”
他用询问的口吻,从未如此客气地问她的意见。
她攥着电话发愣,怀疑对方是不是原遗山本人。
“我问过你的意见了,月光。”他说,“我在学着改变。可如果你一直不回答,我就当你同意。”
千代区到千叶县市川市,二十二公里,三十分钟车程。
不算多长的一段距离,还不及在海市市中到机场的距离遥远。
他却莫名急切,希望计程车能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
抵达酒店,上行至十二层,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走廊里徘徊。
近情情怯。
他放慢了脚步,向着她,于天涯,到步武。
她肯在这里等他,会否意味着,他也等到了想要的答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