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对视几秒,就意识到他在逗她,松了口气。
“大不了那周欠下的时间,我回来补给你。”
“那就是几乎一天一夜。”他从善如流,“也不错。”
她皱了皱眉,他便低笑一声。
“一天一夜,可以做很多事。”
下一刻,车门被猛地摔上,他又笑了一下,看到她疾步走进公寓楼里。
等到她的那层楼亮起灯,他才驱车离开。
要问的有很多,却不急在这一时。
来日方长。
他临时中止了会议赶过来,回去加班到十点多才收工。
这些日子大家忙得脚不沾地,都不容易,他给周凯文放了两天假,对方脸上掩饰不住高兴,又有点不好意思先走,就在他办公室里磨磨蹭蹭,最后投桃报李似地翻出日程来。
“下个月您还算有空,要不要我把时间排一排,留出几天去日本看有马?”
这两年他很少看跑马,因为医生禁止他策骑,看了反倒糟心。
周凯文也只是照惯例顺嘴提议,没想到老板沉思了半分钟,抬头说了个“嗯”。
“……’嗯’是?”
原遗山带着倦意掀了掀眼皮,周凯文就立刻道:“哦哦我知道了,我回头就安排,原先生你也早点休息,我先走了!”
原遗山的办公室面积不小,一半都被堪比卧房的休息室占去了。
他偶尔不太想回家,睡在这里也是常有。
只是今天却不怎么睡得着。
或许是因为听下头的人报告了月光和原雪礼之间的“纠纷”,又或许是那么巧,他赶过去的时候,邵昊英正好也在。
他没办法不多想。
月光为什么冒充吴喜成的身份见原雪礼?
原雪礼带邵昊英去派出所,真的只是像她说的那样,单单只是为了做调解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