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闭了一下眼睛,再张开时,望着手下被擒住的、动弹不得的原雪礼,语气已经缓和几分。
“如果你能好好说话,我自然用不着把你当犯人似的押着。”
可惜她似乎不懂。
原雪礼疼得受不住,窒息感涌上来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半晌,咬着牙道:“是我态度不好……你放开,我们好好聊一聊。”
既然是这野丫头冒名吴喜成约她,对方一定有备而来,她也没必要争一时之快,平白受皮肉之苦。
原雪礼是最个识时务的人,见月光强硬,她就软下来,先认了错。
等了片刻,扣住自己的动作略有缓和,她心下松了口气,再接再厉低声劝说:“你找我一定是有话聊,这样扣着我,也不是个办法,对吗?”
顿了顿,又道:“你有所不知,这菩萨蛮是我哥哥名下的会所,我出入这里,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一旦出了什么事,不用多久我哥哥就知道了。”
月光淡声道:“威胁我?”
原雪礼不作声,该说的已经说了,如果这野丫头脑子没坏,不想和她拼命,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。
果然,身上的桎梏慢慢松开,原雪礼松了口气,艰难地扶住罗汉床的边缘,只觉双臂简直不是自己的。
月光安静地落座在另一头,手里抚着一盏兔毫釉,平静地看着原雪礼如何挣扎着从地上起来。
仿佛看一只不相干的蚂蚁。
原雪礼好不容易在罗汉床一侧坐定,一面提防着月光手里的茶盏,一面思索如何脱身。
她当然可以喊人进来,只是毕竟与这野丫头单独在一个房间内,对方的行为不可预测,她吃了点苦头,不愿再冒险,干脆先听听对方的来意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冒充吴喜成?”
“那原小姐,为什么会认识一个马房的副手?”
原雪礼皱了眉。
“你到底……在怀疑什么?”
“没有怀疑。”月光平静地看着她,视线冷静而锋利,“我只是想知道,奥敦图娅被杀的真相。”
原雪礼被盯得脊背发寒,半晌才道;“兽医当时做过鉴定,是意外食用了狗舌草。”
话音一落,就见月光脸色变了。
似有肃杀。
“误食狗舌草。”月光重复着,点了点头,“原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