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鲁斯一拳砸向方向盘。

“先别想这些，送弗兰克去医院！”韦德第一次做出了靠谱的判断。

布鲁斯扭头看了眼满身鲜血淋漓的弗兰克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冷静点头：“你说的对。”

“不用……不用了……”弗兰克在此时却咳嗽了起来。

“弗兰克！”

弗兰克艰难地撑起身子，他喊道：“难不成你要我们全都落入罗斯手中吗？”

弗兰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：“那个吸血鬼……恐怕会率先……咳咳……去追刀锋战士，但是罗斯将军……肯定会派人来处理掉我们……不惜任何一切代价……”

“哪怕……你是韦恩家族的少爷……”

弗兰克神色间略有歉意。

罗斯将军的秘密基地可以说是他的命脉，别说面对的是韦恩家族，哪怕知道他命脉的是联邦政府的领袖，罗斯都会悍然出手，绝不犹豫。

布鲁斯捏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起，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陌生：“我们应该去哪里？”

“……”

回应布鲁斯的是寂静的沉默。

就在这时，韦德哭丧着脸掏出两张船票，他哽着嗓子：“弗兰克，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？你说你要实现我一个愿望的……你忘了吗？”

“咱们这票干完，就离开哥谭市，跑去中海那个地方悠游天下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！”

“好……我……我答应你。”弗兰克握住了韦德的手，紧紧地握住了。

可是……可是，你已经要死了呀！弗兰克！

布鲁斯努力不让自己回头，因为他的眼里早已蓄积满了泪水。

热泪盈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