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艾迪,艾迪……”
一声声呼唤穿透的思维脑海中仿若亘古的迷雾,直达心灵。
与此同时,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的男子皱了皱眉头。
他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在那睡梦中,安妮在床边轻轻呼唤自己的温柔耳语,很快就被粗犷又厚重的男性声音给破坏得一干二净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该死的。”艾迪瞬间惊醒,他扶着额头,摇摇晃晃地走进盥洗室,期间还被地上的空啤酒瓶绊了一下。
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,半张大脸胡子拉碴,头发蜷曲,就像是一条条熟睡的爬虫,或者号角公司写字楼附近那杂乱的爬墙虎。
当然,如果仅仅是这样,他没有必要对着他这张丑脸孤芳自赏,就像没有流浪汉会注意随地大小便所造成的卫生问题。
可是他却有这样做的必要,有这样做的情况。
因为在昨天,准确点来说是在昨天上午,他还是一名光荣的号角日报金牌记者,他还领着每个月一万联邦币的高薪,还有一个貌美的有稳定工作的有知识的女友,还有一处不错的住房。
但就像是作为前扫地工的流浪汉,还是流浪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