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年,他一个人坐火车从老家回来,走了一半前面遇上塌方,后面涨水停了三天,回来之后,他跟我们说,他靠和别人聊天混吃混喝了三天,人不仅没瘦,还胖了两斤!”
于未然不太确定老爷子有没有添油加醋,反正她活了二十几年,还真没遇到过这样过于能说会道的人。
她不禁有些好奇的问:“您说您大孙子是个话痨,难不成小孙子不是?”
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,幽幽道:“可能是大孙子把他爹的话痨基因榨干了,我那小孙子一点也没遗传上。”
“啊?怎么说?”于未然追问道。
“我那小孙子跟他哥是两个极端,他哥话多且密,他则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,用沉默寡言来形容他都是一种夸大的赞扬。”
于未然有些咋舌,用沉默寡言来形容他都是一种夸大的赞扬,那话得少成什么样?
总不至于是个哑巴?
“我跟你说啊,我小孙子那话啊,比珠穆朗玛峰的空气都稀薄,曾经我一度怀疑他是个哑巴。”老爷子摇头叹息。
于未然安慰道:“听说话少的人聪明,福报大呢,您也不用太忧心。”
老爷子还是摇头,他甚至开始给于未然打预防针,“一会他来了你就知道了,对了,他要是不跟你说话,你也别介意,他就那死德行。”
“不至于,不至于。”于未然傻笑。
四十多分钟后,一辆黑色的大众辉腾缓缓停在眼前,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一老一少不约而同的抬头看。
车门打开,一个身高腿长的男子从车上下来,于未然的视线从长腿往上移,她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张刀削斧凿般的霸总冰块脸,可是……
可是,眼前这男人,长着一张娃娃脸,眉清目秀,皮肤白皙如玉,他甚至有两个酒窝,哪怕不笑,也很明显。
这长相,说实话,和沉默寡言一点也不沾边,倒是颇有几分明媚少年的意思。
老爷子真的不是在造自家孙子的谣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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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未然正怀疑着,就见少年打开后备箱,一声不吭的将两大个化肥口袋搬了进去,嘴里吐出两个字:“上车。”
随即,他转身上车了,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。
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于未然,他也只是微微颔首,以至于于未然的一句“你好,麻烦你了”也没机会说出口,她沉默的跟着老爷子上了车。
车里很安静,非常安静,于未然没有坐过这么安静的车,从未!
她坐在后座,看着坐在前排的爷孙俩沉默,沉默,再沉默。
一瞬间,于未然觉得自己都丧失了说话的能力。
车里太安静了,于未然甚至不好意思挪动,已经死了七八分的屁股这下死的不能再死了,她坐骨神经痛,脑袋也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