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秦大人跟自己说话,宁忆的眼神立刻从江柔身上移回来,问:“秦大人你说什么?”“没什么,自言自语。”秦冕特别知趣的笑了笑,同时与始终未说一句话的江柔的目光撞到了一起,她礼貌的微微颔首,而秦冕,却听到了她无声的求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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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宴席都在文人雅士故作姿态的氛围里度过,陆浩轩则乐忠于带着江柔在文坛前辈们的面前流转。与这幅虚假的画面显得格格不入的宁忆,双眼始终跟随江柔左右,写在眼里的想念与无奈哪怕全场的灯火突然熄灭,也不可能将其掩盖。而这一切,全被心思缜密的秦冕看在眼里,这孩子刚失落的拿起酒杯想要喝一口就被他迅速拦下,他说:“忘了大夫怎么关照你的?若要活得久,平生不碰酒。”
宁忆看着喝不到的酒问:“哪位大夫所说?”
“秦大夫,专治心病。”他把他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还说,“好酒,这一杯,至少喝回二两银子。”
宁忆无奈的放弃杯中酒,这时江柔的弟弟承志走了过来,他是冲宁忆而来,开口就单刀直入:“你看到没有,我姐跟浩轩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我劝你离她远一点。”
若不是看在他是江县令唯一的儿子的份上,宁忆定会让他好看,而此时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望着江柔孤独的背影,似乎根本没把承志的警告放在心里。
“喂,宁忆,你听到没有?别再对我姐有任何非分之想,否则,我绝不轻饶你。”这下宁忆有反应了,反问道:“我就是有非分之想,你能拿我怎么样?”
这么说还挺管用,承志尽管气急败坏,却又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气呼呼的瞪着他。他与自己年龄相仿,自从他来到府里就一直受到爹的认可,受到姐姐的赞许,他虽不是江家人,可他的风头却远胜于他这个亲生儿子,从小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的承志怎能受到了这种比较?
哪怕多年过去,父亲业已作古,埋藏在心里的这份委屈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