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说,他便不问。
两人陷入沉默,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。
夏思荥吃痛咬唇,靠着身体的疼痛感转移心头的酸楚。
门厅的微光投射在客厅的地上,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,苏景辰观察到了她的小动作,他抬手去碰她的唇:“不想说就不说。”
他心里知道就够了。
……
他都愿意撕开伤疤给她看。
她为什么不行?
想到这里,夏思荥松开咬唇的动作,薄唇轻启:“我从来都不觉得我爸妈不爱我,只是他们因为工作,确实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是有疏忽的。”
苏景辰的指腹游移到她的脸庞,听着她讲。
“我小学一年级开始,就是一个人坐校车上学放学。我还记得,我们当时住在老房子里,楼道也没有声控灯,C市的冬天,天黑的很早,亮的很晚,早上去上学时,都是摸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试探着下楼,走出单元门就是马路,过完那条没有红绿灯的马路之后,还要再爬一个天桥才到上车点。天桥的横道铺着的还是铁皮,一下雪上面就结冰,有时候走的急了,还会滑倒摔个屁股蹲。”
说到这里,夏思荥还笑了笑:“所以,我从那时候开始,养成了摔倒必须马上站起来的习惯,哪怕骨折了,我也要先站起来,因为摔倒牵出来的回忆比骨折还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