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着哭着,慕容晴忽然就笑了起来,笑得凄美,却又笑得开心,一个没忍住就破口大骂。
“兴隆,被自己骂的滋味如何?不好受吧?”
“你个没良心的臭男人,明天就要另娶娇妻了,一定很开心对不对?”
“是不是还在期待着给我奉茶的内一刻?一定很刺激吧?一定很狂喜吧?一定很过瘾吧?”
“你知不知道,亲手做着你的婚服,却要想着你跟别人的婚礼,我的心有多痛?”
“我的心,真的好痛啊!”
慕容晴重度弓腰,双手抓地,痛哭流涕,泪珠滚滚,串串落土,端是造就了一个小碗洼。
当年的痛苦回忆,伴随着泪水一起流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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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年前,同样是在帝麟墓峰。
内天早上,天空灰蒙蒙的,时不时打着雷。
心神不宁的慕容晴愁眉不展,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,抚摸了一下安睡的帝香雅之后就遁着心灵感应攀上了这座山峰。
还没过去多久,天空中便有两个遍体鳞伤的身影相互搀扶着飞来,摇摇欲坠,苟延残喘。
“爹~兴隆~”
此场此景,更加笃定了慕容晴心中的预感。
心慌意乱的她,当即施展神通,将他们二人平稳送到地面,凑近跟前,检查伤势。
果然姜还是老的辣,黑白头发交织的帝虹渊吐了几口黑血,率先缓了口气,说出声来。
“晴儿,没用的,我们父子俩被伤及命脉,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反观被伤得面目全非的帝兴隆,嘴巴都不知道长哪儿了,唯有一只血手被慕容晴轻轻握住。
“兴隆~”慕容晴心如刀绞,强忍泪水,哽咽着问道,“爹,到底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?”
帝香雅的五岁生辰迫近,帝兴隆激动过头了,说是要寻一件宝贝当作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