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幻馨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,不答反问。
“能用它来对付龙仙魅的话,就放桌上吧。”
欺负一个半烛女人,没什么意思。
只有击垮堪称不可战胜的龙仙魅,才能将北堂禾音的每一寸信心,每一份骄傲,每一滴母爱,每一丝希望,通通轰个粉碎,渣都不剩。
大功告成之后,方能慰藉她娘的在天之灵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北堂禾音当年的所作所为不足为奇,天底下类似的主仆欺凌,多不胜数。
区别在于,北堂禾音没能及早的斩草除根,养虎为患,酿成大错。
而龙幻馨三分为母报仇,七分为自报仇,同样不足为怪,本心与本能与本事驱使她这么做。
只能说,不同的立场,必有不同的诠释。
闻言,北堂禾音过激了一下,握着令箭的右手在颤颤巍巍中握紧继而收回,再无其他表示。
她的女儿龙仙魅,如今大器已成,在北堂家族的全力支持下,不久前接触到了皇室的高端。
攀上皇室这层关系,再不怕慕容家族。
既然龙幻馨不怕死,那就放马过来吧。
身为娘亲,她理应以女儿为荣,唯唯诺诺,低声下气的狼狈模样只会害女儿失了面子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北堂禾音随大众而来,亦随大众而去,出了门口,改头换面,高傲回音。
“我这几日身体抱恙,你的婚礼不奉陪了。”
她此番前来,主要是为了探探底,龙幻馨对她是否有所改观,顺便卖个人情,以防不测。
结果不出所料,谈崩了,这就败兴归去。
“慢走不送,可要好好养病,长命不倒,要是将来错过一场你女儿的大戏,可就不好玩了。”
龙幻馨悠远绵长的璨然笑声,几乎无缝衔接,传入北堂禾音的耳中,令她闪神,步子迟滞。
“哎哟~谁呀,这么不长眼,居然敢挡本少爷的路,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?”
毛毛躁躁跑过来,一个不小心跟北堂禾音侧身相碰的人,赫然是龙俊生,险些摔了个跟头。
怒火中烧的他,骂骂咧咧,上前扇一巴掌的冲动都有了,可当对方转过脸来之时吓得发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