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大同被江大鹏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给镇住了,默默的抽烟,掐灭烟头的时候问:“老江,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。你这个婚铁定要离,是吧?”
江大鹏点头:“是,绝无二话。”
郑大同站起身:“我知道了,晚上等你爱人下班了,我去你们家跟她谈谈。你到时候回避一下?”
江大鹏苦笑:“我昨晚就带着两个女儿去招待所住了,等下我还要去找老黄,借套房子住几天。”
天天住招待所吃食堂,他确实吃不消。
郑大同敲了敲桌子:“那行,我知道要怎么说了。”
作为同事,他得劝和,作为男人,他想说老江你早就该这么做了。
尤其是在跟胡秀清谈了话之后,郑大同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。
郑大同跟领导汇报的时候,带了些个人的看法:“劝和工作我看是劝和不了了!
我看老江他爱人不想离。可是不想离吧,她一见到我还没完没了的控诉老江这不好那不好。
她还说老江联合他母亲妹妹一起装病吓唬她!咱们是部队,医生还能帮着骗人?要不是看着老江的面子,就她这么瞎说八道,我都能把她给抓起来移交法办。”
领导沉思了片刻说:“老江的母亲住院,你代表单位去慰问一下,另外我再安排个人去做做他爱人的思想工作。
这种时候,有的人就是嘴硬,有的人是面子上下不来,能劝还是再劝一劝。”
郑大同摇摇头:“她呀,根本就不知好歹。真不知道老江是怎么忍下来的。”
接下来派去做思想工作的是个女同事。
这个女同事是个年纪跟胡秀清接近的中年人,也姓胡,叫胡德容,她接了领导分派的任务之后就想了个办法,打算从江大鹏的女儿这里入手。
她认为劝和必须先做通家里人的思想工作,再让孩子们去做父母的和事佬。
坐在招待所冰冷的房间里,胡德容对着江芙蓉开始动之以情:“招待所哪有家里好啊,家里有暖气,有妈妈做的热饭热菜。”
江芙蓉扯了扯嘴角:“我四岁就开始学着做饭。如果有热饭热菜,那也是我自己给自己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