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晓丽眼里,现在一无是处却能吃能喝的苏春江,还不如猪圈里的一头猪有价值。
苏白氏也受够了没日没夜的清理照料,便听从了儿子儿媳的建议,将苏春江的伙食量减少了一半,吃不饱的苏春江在多次无能狂吼后逐渐接受了现实,整个人也清减了下去。
生活恍如从前,除了少了几个人。
苏长河被枪毙前,苏家老院人心惶惶;苏长河被枪毙后,苏家老院反而平静了下来。
不管怎样,终究是一命偿了一命,又瘫痪了一条命,苏白氏自觉可以对得起苏奎仓了,等田银花回来了,她登门时也能说的起话了。
苏长江和周晓丽也颇为赞同苏白氏的想法。
对此在安城县的苏长湖一如既往的不置可否,安泽市的苏长海则是依旧的漠不关心。
苏长河的消失,在苏家庄就像刮过一阵臭风,风过了,除了臭味隐隐,便再无痕迹。就连苏长河的尸首,苏家老院的人都没有前去收殓,任由执法部门自行处理掉了。
没有苏长河的日子,张玉花再也不用担心挨打受骂,再也不用担心家里的财务被苏长河拿去卖掉了,再也不用担心卖猪的钱被苏长河偷走赌博了,母子俩的生活在苏妍的特意照顾下变得比以前更好起来。
……
苏家庄的大建设开展的如火如荼。
西北角饲料厂被围挡的工地上,在苏奎仓被害一案尘埃落定之后,便重新复了工,开始了繁忙的建筑施工。
苏奎仓的身体在良好的治疗,和田银花精心的照料下,慢慢好转起来。原本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身体,也在渐渐揭开了纱布,只有重伤部位依旧缠着纱布,头部依旧被包裹的严严实实,只露出了鼻孔、眼睛和嘴巴部分。
苏长河对他头部的伤害很大,部分头骨粉碎性骨折,取掉碎骨后去掉了右侧头顶的部分,造成了右侧头骨下塌,要继续用纱布包裹着养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