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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消息,田银花咬牙切齿的同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:“打小苏家老院里的子侄辈,除了庆华娘俩,就没出一个好东西!尤其是那个苏长河,心性阴毒,剥蛤蟆皮玩死蛇,打小就不是个正经玩意!可怜我家老头子,还想着严加管教,教人向好!你咋不想想,不是自己窝里出来的娃,打一回恨一辈子啊!早说了不要管老院的事就是不听!这都是横遭的祸啊!我那可怜的老头子!”
苏长格抱着浑身颤抖的田银花,牙齿咬的咯咯响。孙运辉还想再劝什么,这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,一脸疲惫的大夫率先从手术室里走出来。
众人呼啦啦地围上去,田银花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大夫,嘴巴张了又张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苏长格满含期冀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大夫,我爸怎么样了?”
中年大夫一脸疲惫,摘下口罩向众人说道:“手术很成功,伤口也都缝合了,内脏受伤严重,需要慢慢静养。”
众人一听刚舒了一口气,就听大夫继续说道:“但病人头部受到重创,虽然淤血已经清理了,但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,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田银花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,苏长格顾不得母亲,一把抓住大夫的手问道:“大夫,你说这话什么意思?什么叫醒来还是个未知数?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?”
中年大夫被他突如其来的力气给拽的踉跄了下,皱了皱眉。
苏妍赶紧示意周崇海、何超威将架住情绪激动的苏长格,防止他激愤之下伤到了大夫。接着便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大夫,你的意思是,病人可能是……植物人?”
苏妍的话一出,人群一下子安静了。
中年大夫点点头,温和地说道:“有这个可能性。要知道人体头部神经血管极其精细,虽然淤血清理了出来,但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们也说不好,也许几天,也许几个月,也有可能……是几年。我们能做到的,就是将病人体内能治疗的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给治好,把身体养好。至于醒来,就慢慢护理吧。而且,病人身体伤情严重,不宜搬动。”
中年大夫很负责任,没有用大家听不懂的专业术语,而是尽量用大家能听懂的浅显语言将苏奎仓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苏长格已经冷静了下来,问道:“大夫,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做,需要注意什么?”
中年大夫和蔼地说道:“配合医院要求就好,至少要住院三个月,待病人身体机能彻底恢复才能接回家。这期间经常给病人说说话,刺激病人大脑,也许会好一点……病人一会就推出来,病房已经安排好了,家属去守着吧。其他的,我们都会安排好的。”
说完,大夫便离开了。接着,手术室的门再次推开,苏奎仓的病床被推了出来。
病床上的苏奎仓浑身插满了管子,鼻子戴着氧气罩,输液瓶里的药液一滴滴流下来,带着丝丝生机,向他那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流去。
不过半日不见,那个干劲十足、风风火火、一心要给他们这些后辈撑腰的老人,此时却生机寥寥地躺在病床上,浑身缠满纱布,紧闭着双眼,只剩下微弱的呼吸。
苏妍心下又痛又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