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河的儿子意外夭折的事情发生后的最初一段时间里,仍然被苏家庄的人们时时提及,每每提及起来都纷纷摇头惋惜,一方面为孩童的夭折而痛惜,一方面为苏家老院那些大人们的忽视而愤怒,一方面为张玉花痛失骨肉的伤心难过而叹息。
最初,失去孙子的苏家老两口在遇到村人们提及此时也会红了眼眶,道几声“我那可怜的孙儿啊”哀叹连连;亲生父亲苏长河也会难过的以头撞墙,掉下眼泪;就连苏长江和周晓丽,在和村人闲谈时候提及此时,也是忍不住掉下泪来,一叠声地惋惜难过……
农村的八月节恰正赶上秋收季节,繁忙的人们一边忙着秋收一边忙着厂里的生产,一边还要准备冬小麦的种植。
繁忙的日子将一个小生命逝去的悲痛冲淡了许多,不管怎样,日子总归是要往前过的。
时间如流水,能冲淡世间发生的一切。
忙碌的生活和工作,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,新的事情一件盖过一件,小吉祥夭折的消息就慢慢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,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。
真正为小吉祥的离去难过的,也就除了亲生母亲张玉花,没有第二人。
苏长河经过最初的难过后,又继续我行我素,吃喝玩乐,彻夜赌博,和他的赌鬼大哥苏长江一起,被戏称为“苏家双赌王”。
在苏妍看来,苏长河这样自私自利的人,他活着就是在祸害其他的人,他根本就不配有妻子,有孩子,有家庭,有幸福……他这样的货色,就应该独自一人,孤身终老。
……
周晓丽暗自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,等小吉祥的事情被人们盖棺定论成意外,人们也渐渐不再议论后,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虽然当时她动手的那一幕被儿子苏小宝看到了,但他左右也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孩子,也不怎么记事,加上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苏小宝,连苏爱云也没沾苏小宝的边,生怕儿子最快,说出什么话来,将她给供出来。这几个月里,她拿话哄着,拿糖诱着,刻意地用更多的信息来消除苏小宝的记忆。四岁的孩子记忆能有多长久?时间一长,苏小宝对那个场景便慢慢模糊了。
周晓丽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,唇角露出了一抹这一段时间以来最真切的笑容。
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,铲掉了一个未来可能跟儿子争家产的对手,她有些得意自己的聪明机智,又竭力压着忍不住上扬的唇角,免得被人看出破绽来。
除掉了一个将来的对手,她得把苏家的这些人,都变成能给她和孩子们创造财富的工具。
于是周晓丽又把目光投向了小姑子苏爱云。
几个月过去,苏爱云已经满了十八岁。身材长的越发前凸后翘,饱满的胸,挺翘的臀,粗黑的辫子一晃一晃地,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硕大的屁股上荡漾,引的村里的一些小青年忍不住偷偷地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