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苏长江现了真身

苏长江在苏家就像个隐形人,每天天不亮就跑的没了影,每晚大家都睡了他才回来。

起的比鸡起早,睡的比狗晚,嗜赌如命,天上下刀子也拦不住他上赌场的脚步。

……

……

在苏妍的记忆里,她和这个爸爸苏长江并没有太大的交集,除了撕破脸的那几次。

苏长江给她的印象,永远是漠不关心的样子,对她和刘庆华都视若无物。哪怕她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,在他面前摔倒了,哭闹了,甚至摔破了腿,他也是当做看不见,径直扬长而去,留给苏妍的永远是一个背影:背对着呼呼大睡的背影,扬长而去的背影,冷若冰霜的背影……

那种冷漠的、视若无睹的感觉,就像一座无形的壁垒,像一座冰冷的雪山,阻隔着父女的亲近,夫妻的坦诚……

曾经,小时候的她,也曾渴望过父爱,渴望过父亲的拥抱,渴望过父亲的关注……她努力地学习,每次都是第一名,奖状贴满了墙壁,成了别人口里的孩子,成了别的家长口中的学习楷模,但都没有盼来父亲的驻足,哪怕是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
在苏长江的冷暴力下生活的苏妍,直到她长大了一些,懂得了一些事情,才看清了苏长江冷漠的面孔下,深深埋藏的自私阴狠、狡诈算计、铁血心肠……

苏妍高考时,刘庆华费尽多年心血给苏妍积攒的学费,一个不慎,被苏长江翻了出来,已经重病在卧的刘庆华愤恨难平,被他气的吐血身亡,死在了那个阴暗潮湿的旧屋里。

而母亲刘庆华亡故的那个夜晚,远在县城的苏妍噩梦连连,等到终于醒来时,已经错过了进入考场的时间,本应是重本苗子的她,最后却只能上了一个专科,因为那时的她,因为母亲的亡故,根本就没有心思和钱财去复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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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回到家,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全部的真相,在苏家大闹了一场,哭的声嘶力竭,苏家人却没一个理她的,任她哭晕躺倒在地上。

还是救过她的花婶子,将她抱回自己的家,照顾了两天,才把她照顾好。

而那笔被苏长江偷走的钱,被苏长江拿去推到了土屋,翻盖了三间宽敞明亮的砖瓦房,迎娶了和他厮混多年的寡妇,生了个儿子……

后来,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,却被苏长江两口子截下来,卖给了村支书苏奎仓家的孙女苏媚,那个只知道整日打扮玩乐的学渣,妄图顶替她的名字上大学。

还是花婶子,知道后偷偷告诉了她,她去大闹了一场,威胁苏奎仓要去派出所和教育局告他、告苏媚,这才把通知书要了回来。

再后来她上了大学,拒绝了花婶子和汪成叔的帮助,靠着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、到处兼职,终于完成了学业。

再后来苏妍去了省城,奋斗多年后,被提拔上了部门经理。竞争对手愤恨不已,偷偷地调查了她的背景,将被后老婆赶出家门的苏长江,送到了苏妍的公司门口。落魄的苏长江在前台大哭大闹,害的苏妍丢尽了颜面,最后不得不出了一笔钱,将他送到了养老院。

也不知道后来苏长江怎么样了,她出车祸后,养老院的钱也断了,不知道苏长江会不会被赶了出来,重新在省城流浪……

不过,是死是活,那都不关她的事了。

在这个村里,除了妈妈刘庆华,只有花婶子和汪成是真正关心她给过她温暖的人,苏奎仓和田银花也算是给过她关心的人吧,如果没有后来对她的算计的话。

如果说苏家那些所谓的亲人是把硬刀子的话,五爷爷苏奎仓却捅了她一把软刀子,甭管硬刀子还是软刀子,都是刀子,却都几乎要了她的命。

……

上一世,纵观苏长江的一生,都是喝血的一生。

结婚前,喝爹妈的血,喝兄弟姐妹的血;结婚后,喝媳妇的血;年老后,喝女儿的血……

但所有苏家儿女中,活的最潇洒的,最肆意的,也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