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托尼,凉透了。
江愿只得认清这个残酷事实:他下山来寻的证据,没了。
距离游戏的核心真相,也就更远了一点。
菲什问:“托尼给你的是什么?”
江愿看着手心里涌动的灰珠,道:“一定是位好哥哥留给妹妹的祝福吧。”
虽然不知道是什么。
但本着逝世就试试的基本方针,他打算按照遗嘱,捏碎了看看。
蒋健阻止:“等等,小心点,万一沾着他的怪病呢?”
江愿不好意思地摊开手:“呀,可我已经捏碎了。”
蒋健:......
破碎灰珠于神子掌心溶解,化做烟雾,如丝滑巧克力般,围着三人飘了一圈。
最后,浮在三人中间,落定。
迷离烟雾逐渐聚合,从抽象变得具象,如老旧放映机般,播放起了一段三维投影。
蒋健诧异:“这是...?!”
江愿惊喜:“是托尼的记忆!”
*
走廊窗外,阳光明媚,鸟语花香。
巴洛克圆顶如珍珠般,熠熠生辉,病人们在阳光下游荡,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。
直到一声不和谐音,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。
“嘭!”
院长室大门打开,撞在了墙上。
画面主视角踱步闯入房间,将一把褐色干枯的药草,摔在了文森特的办公桌上。
托尼质问:“文森特,这是什么?”
桌前,金发碧眼的青年停笔,看了看草药,淡定道:“爵蛇藤的根,怎么了?”
托尼:“怎么了?你还敢问我怎么了!这东西有剧毒!你怎么敢把它往药里放!还放那么大量!”
“我就说艾伦他们都快出院了,病情怎么突然加重,原来是你搞的鬼!”
文森特无辜眨眼:“是...是有人放错了吧,我有空去查查。”
托尼一掌拍桌:“别想糊弄我,这两天就只有你进了药房!”
文森特:“你调查我?”
托尼抱手,不置可否。
面对铁证,文森特只得低头承认:“好吧,托尼,其实是我发现,我们的研究方向一直都错了。”
“只有最极致的噩梦,才能提取出最纯粹的药材,我只是想用一点小小的牺牲,研究出能极速治愈堕灵症的特效药,这样我们就能造福更多人,包括我们。”
托尼:“小小的牺牲?你怎么能把草菅人命说得这么好听!”
他不敢相信,这种谬论居然是从文森特嘴里说出来的。
“文森特,你怎么变成这种人了?!难道是因为杰克吗?”托尼道:
“我知道杰克家的惨剧,给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,但那跟你没关系,你不能因此害人啊!”
“这和杰克没关系。”
文森特顿了顿,蓝眸下闪过一丝扭曲,又很快恢复了柔和。
“你别什么事儿都往不相关的人身上扯,这都是偏见。”
接着,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战,文森特表示自己控制了剂量,可托尼认为他已经触犯了底线,就是在杀人。
最终谁都说服不了谁,托尼也懒得掰扯了,起身就要离开。
“行,既然你执迷不悟,那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