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李保安的一通瞎搅和,成功把简单事情复杂化,把秋词的一番苦心翻译成了狼子野心。
秋词百感交集,担心圣主误会他在趁火打劫,背着主霸占教廷,举着黑伞,跟在江愿身后两三步远距离慌张道:
“圣主,请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江愿回头:“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赛博人被这句反问给问懵了,脑子一空,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是啊,在其他人看来,这确实就是篡权夺位,解释只会显得他更加丑陋。
“就...就是......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难过得低下了头。
“我明白,词词一个人要撑起这么大个教廷,如果没有头衔,很难服众,也不好管理,尤其是路易斯,要是不来点狠的,他理都懒得理你。”
江愿帮秋词说出了心理话,接着又道:
“更何况,俗话说得好,不想当大厨的门童不是好士兵,你的上进心不仅能鞭策自己,更能带动周围人,朝同一个目标不断前进,这对所有人来说,都是一件好事,值得鼓励。”
雪发神子最后温柔总结:
“更何况,没有你的努力付出,我也回不到这个地方。”
“圣主......”
无机质灰瞳湿润,亮起点点泪光,显然是信徒被信仰的话戳中内心,被感动得快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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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词这人有个特点,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,死板木讷,还有点呆,但其实他的泪腺发达,特别容易哭,每当江愿说点或者做点什么,他的泪腺就会像喷泉一样涌动。
没想到现在人都改造过一半了,还能流泪。
江愿盯着秋词眨巴眼,好奇道:“哭了?你这泪腺改造得挺仿真啊。”
“没哭。”秋词赶紧用衣袖,擦掉了滚在脸上的水:
“是这把伞漏雨,滴眼里了......”
江愿笑笑:“那咱俩换把伞吧,别把你给弄短路了。”
“嗯嗯......”
秋词听话的接过了圣主的伞,换了一把。
“啧。”江愿抬头,越想越觉得牛逼,于是道:
“词词,我刚刚这段话太有道理了,记下来,以后写我自传里,供后人熟读并全文背诵。”
秋词虔诚的单手捂胸口:“遵命。”
*
这游戏的特点之一,是夜晚的时间比白天长一倍。
所以两人离开保安亭没多久,快到教堂时,天色已是接近晚上。
幽暗小道尽头,细长尖锐的教堂尖顶逐渐露头,如一根根利刃,直刺苍穹。
米白墙面之间,刻满了神情严肃的雕像,有圣贤,有天使,有神明。
一扇扇被修复好的玻璃彩窗内,正透出缤纷暖光。
阴雨打在它身上,却只让它显得更加的肃穆。
如同一位孤独巨人正蹲在遍地倒立的十字架中央,点着希望的灯火,正等待一位迷途的夜归人。
这里也被翻修过了啊,江愿感叹。
这座教堂过去没这么完整,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,因为江愿每天只顾着到处攻略游戏,抢道具,祸害苍生,虽然霸占了此地,但却很少打理,其他人也都被安排了任务,所以这教堂基本就是一个能简单避雨,休息的地点,将极简颓靡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致。
但它现在,泥泞路面铺上了石砖,铁栅栏围墙被修好,破碎玻璃窗被换掉,甚至连随地乱丢的死尸,也被整整齐齐的埋进了坟里,依次补好了十字架。
真是多亏了秋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