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前,主院。
娄夫人一怒之下将手里的茶盏摔了出去。
茶盏碎裂的声音,吓得屋里屋外的丫头们全都噤若寒蝉。
“那个骚狐狸精,是越发的没规矩了。现在的京城里是个什么情况,父亲才刚刚派了人来叮嘱过,要老爷这段时间里低调些,免得碍了谁的眼,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炮灰。那贱人居然还在这个时候鼓动老爷去给她家的银楼撑腰子。”
黄妈见她气的狠了,连忙上前劝慰。
“夫人息怒。要是气坏了身子,岂不是更让那苏姨娘得了意。这金玉坊虽然是苏家的,可每年给府上的孝敬也有不少银子,老爷看重,倒未必全是因为苏姨娘。”
黄妈的话让娄夫人稍稍冷静了些,不过那股怒气显然还没有完全消散。
她深呼吸了一下,想要喝口茶压一压心中的怒气,可是一伸手才发现茶杯刚才被她摔了。
黄妈看了连忙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小心翼翼递了过来。
“夫人小心些,茶水还有点烫。”
娄夫人刚要接,听她这么说顿时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:“烫你还给我?放着吧。我这心里跟火烧似的,哪里能喝得下热茶,我现在恨不得吞块冰下肚才能舒服些。”
一边说,一边捶了胸口几下。
黄妈只好将茶杯又放回桌上。
“夫人,要不,奴婢陪您去院子里走走?这屋子里有些憋闷,出去走走、散散心,说不得您就不那么气了。”
虽然黄妈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,但是娄夫人倒还真听进去了。
她现在确实觉得很不舒服,主要就是胸口憋着一口气,又像烧着一把火,暴躁的不行。
于是娄夫人带着黄妈出了屋子入花园里走去。
虽然现在这个季节,花园里的花也凋零的不成样子,但是外面的空气总归新鲜些,再吹吹凉风,说不定还真能让她冷静下来。
黄妈陪在娄夫人身边,没带丫头,而是让她们尽快把屋子打扫干净。
“你说,苏雪兰那个贱人,都三十几了,老爷怎么还是那么稀罕她?”
娄夫人一边走,一边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她心里实在是有些想不通,郁鼎怎么就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