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窝窝囊囊只想做一尊泥菩萨,那是你的事,不要来妨碍我啊。”
“还是说,你怕我将来得宠,会夺了你的正妃之位?”
魏澜:“……”
呼……算了……爱咋咋地吧。
这一刻,她竟然意外的和皇后共情了,遇到这么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,除了摇头叹息之外,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了。
人家就是头铁,就是一根筋,就是想飞到笼子中被拔光一身羽毛。
那就……让她撞上去试试吧。
……
大燕皇帝是个勤勉的,每天都忙着批阅堆积成山的奏折,所以对于见两个小姑娘这事儿只打算走个过场,随便勉励、敲打几句便罢了。
不过就在内侍即将把人带出去之际。
高景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从政务中抬起头来,对着魏澜轻声吩咐了一句:“你先留下。”
魏澜从善如流,老老实实站在原地,微微垂眸等着皇帝训话。
她心里清楚,自己做过的那些事,皇帝大概率早就知道了。
毕竟在封建王朝,皇帝的耳目遍布天下,她前阵子大张旗鼓的搞了那么多事情出来,又是逼迫生父,又是威胁舅舅的……皇帝若是一点儿没听说,只能算他无能。
果不其然。
皇帝用一双犀利的眸子将人望着,语气却平静的让人分不出喜怒:“朕听闻,你这阵子闹出了不少风波啊,怎么样?朕的名头很好用?”
魏澜躬身低头:“臣女惶恐。”
“你惶恐?朕看你胆子大得很,倒是让朕看走了眼,还以为你是个好拿捏的。”
皇帝把话说得这么直白,算是一种无形之中的敲打。
魏澜好歹曾经给“章总”当了那么多年皇妃,对剖析帝王心思这事儿、也算是小有所成。
所以闻言并不慌乱。
镇定道:“陛下明鉴,臣女只求自保,并无害人之心,当时只想赌一把,赢了便能拿回我娘和外祖母留下的东西,输了……臣女也没打算真将事情闹大,丢皇家的脸面。”
话落,她索性也将心思挑明。
“陛下,臣女对王爷的真心不感兴趣,也无意同侧妃争抢什么,只求能在王府中安稳度日、终此一生,既然注定不得夫君宠爱,臣女若是再没些家财傍身,怕是……”
“怕是没了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