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新!”江北行怒喝。
南新的话犹如利刃,每一刀都能够捅穿江北行心脏,“说中了对吗?你一开始就是想和我玩玩,直到现在,我们的关系也从来没有公开过。”
“我现在就可以公开!”
他的愤怒和南新此刻平静形成鲜明对比,甚至显得有几分无能狂怒。
“我说,算了。”南新再次递上手串,“给自己留点体面,江北行,别再幼稚。”
江北行眼神透露着无尽委屈,咬着牙压住喉咙哭腔,“我为什么怎么做都不行?你不是爱我吗?为什么非得这样对我?”
“我一开始是没有认真,但是我现在不是,我有认真想过,我怎么可能骗你……别这样对我行不行?”
江北行每个字背后都是卑微的乞求。
冬天的风实在太冷,顺着骨头缝刮着他的骨血,每一寸皮肉,骨骼,在缓慢开裂。
他们都口口声声说爱他,但是越爱,越是刺的他最狠。
南新嘴里弥漫着血腥气,低垂眼睑,没有勇气和他对视,语气愈发寒冷:“我说分手,能听懂吗?”
江北行眼泪唰地顺着脸流下,死死盯紧冰珠手串,孔雀翎好似即将快要褪色,被枯萎绝望的心境影响。
南新待不下去了,压着一口气克制自己不要颤抖,强硬地拉过江北行的手,手串丢在掌心,头也不回转身离开。
“南新!”
“南新!!!”
每一步对于南新来说走的格外艰难,心脏像是被凌迟,千刀万剐,尖锐的疼痛,疼的南新喘不过气。
江北行安静了。
可能在哭。
还没见过,他在谁面前掉过眼泪。
二十出头的年纪,这次是真的委屈。
南新忘记自己怎么回的宿舍,只知道躺下后,彻底失去行动能力,浑身发冷,包裹厚厚冬被,宿舍开了暖气也无用。
他烧的昏昏沉沉,只记得给余晚发去消息,帮自己请假,然后在宿舍睡了两日。
期间只喝了一些水,第三日勉强撑起精神去上课,期末考核在即,不敢松懈。
晚上南新睡不着,便起来学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