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山似的人,这会儿烫的要命,睫毛颤得可怜。
他没喜欢过谁。
也不知道现在和江北行做这种事,算是什么。
空白的大脑,发麻的指尖,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。
江北行怎么会那么烦人。
南新被他吻着,还在想他真的很烦人。
残忍地打破自己的平衡,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在南新看不见他时,竟然会下意识去寻找他。
他们在花园里接了很久的吻,江北行生疏地抚慰着他,笑话他木头一样,身体却这么诚实。
南新骂过他后,咬着唇不出声了。
他眼前发白,许久才从混乱中回神,感到手腕一凉。
是一串珠子手串。
像冰一样,里面镶嵌了微缩的小绿叶,和一片小孔雀翎。
“苦楝树叶?”南新眸里划过一丝诧异。
江北行拿纸擦擦手,把脏纸顺手放口袋里,“在映雪城捡的,这就是你的精神体?”
南新指尖转动冰珠:“是。”
“戴着吧,老裴说……这个有好处,对身体有好处。”江北行始终还是没能将真正的含义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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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天开始,和江北行相处,更像是恋人,可是谁也没有说明过,也没有一句喜欢。
在南新眼里,江北行是在做一件对他而言有意思的事情。
等到什么时候失去兴趣了,这场游戏就会戛然而止。
南新没谈过恋爱,不知道怎么才算谈。
不过只要江北行来16班找他,南新会和他一起吃饭,一起出学院去看电影,在微风习习的河边手牵手散步。
夜晚回学院的路上,江北行大高个趴在南新背上,“你不想和学长一起去网吧包夜打游戏?!”
南新:“会查寝。”
“可咱俩只约会了四个小时,是不是有点太短了?”江北行抱住他,不让他走。
南新被拖的没法走,只能停下。
“明天学院见,中午一起吃饭。”
“非得住学院?我爸给我买了两套房子,有一套离学院很近,你去住行吗?”江北行扳过南新肩膀。
小树很好看,清清冷冷像片雪花。
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握住这片雪花,如果强行握在手心,雪花会融化。
就像他自始至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。
“不了,寝室挺好的。”南新抬手捏捏江北行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腕,“早点休……”
江北行忽然俯身吻住他。
仗着路上这会儿没人,搂着南新的腰,亲的南新嘴唇发麻也不停,深入地深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