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这么多天在这里休息,黑眼圈能消失就怪了。
唐缇约咬了咬牙,径直路过,嘴里骂骂咧咧:“诡计多端的老男人,苦肉计是吧。”
这招他以前开四方馆时候听得多了。
不可能中招。
唐缇约轻蔑一笑,双手插兜,背影冷硬无情,脚步飞快。
二十分钟后,唐缇约拎着打包好的粥和烧烤啤酒,在车子旁边停下脚步。
手举起放下三次。
心想不太行。
凭什么要对踢了自己的老男人主动。
回来这么多天,李修瑾没说过几句话,每天早上送完早餐人就跑了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门口来了个田螺爷们。
唐缇约越想越气,于是略过车子,往巷子里走,到门口时突然听到李修瑾在喊自己。
这大半夜的,唐缇约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,转过身皱着眉看他,“副会长有事?”
李修瑾目光落在唐缇约手提袋里那两排啤酒,其实刚刚唐缇约路过他就醒了,本身也没睡太着。
“我陪你喝点?”李修瑾问。
巷子里没路灯,小院门口的灯是唐缇约自己装的,但是开关在门内。
没有光线,李修瑾看不清楚他什么表情,两人在深更半夜面对面站了良久。
不知道在僵持什么。
或许唐缇约想要装作无情厌恶的模样。
可是有爱有埋怨,就是没有厌恶和恨。
忽然传来两声轻咳,在幽深安静的小巷回荡。
唐缇约捡起钥匙推开门:“进来吧。”
家里温宿和温乐衍在一楼卧室睡觉。
唐缇约不想吵到他们,带着李修瑾放轻脚步来到二楼,屋子被照亮的那一刻,李修瑾怔愣。
那一年为了防止他受伤,屋内墙壁和地面包裹的软垫地毯,在唐缇约回来这么久后,还没有被清理掉。
就像唐缇约小臂留下的齿痕。
再痛再累唐缇约都没有掉过眼泪,每次哭,却都是因为李修瑾。
喝了两罐,唐缇约翻出小瓶的高度白酒,后味回甘,有浅浅的桃子香。
李修瑾擦去他嘴角湿润,“别喝,太晚了。”
唐缇约扫开他手,不耐烦道:“喝点酒好骂你,你不知道分手后再遇见都是这样的流程?”
李修瑾把放温的粥搁他面前,“这两年你没少看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