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能那么决然且义无反顾地选择自杀!
裴忱听到自己嘶哑破音的喊声,惊恐到灵魂都在震颤,克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嚎啕。
荒原太辽阔,裴忱并没有拥有一秒到达的能力,只能亲眼看他重重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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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零零躺在贫瘠的土地。
梦中裴忱远远的便瞧个清楚,满脸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面的是温宿。
裴忱无助地跪倒,哭不出声,像是在这一刻失去说话的能力,只能痛不欲生地哀嚎着。
直到方才一开始和温宿说话的人出现,裴忱愤怒地去拉扯对方。
突然手里一空,裴忱狠狠颤抖,猛然惊醒!
从梦中抽离,裴忱大脑空白,胸膛剧烈地一上一下起伏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满脑子幸好。
幸好是梦。
万幸是梦……
旋即裴忱回过神,突然惊觉怀里抱着的温宿没了!
“温宿!”裴忱坐起身,掀开被子下床。
睡着时屋子里只留了小灯,光线昏暗,裴忱找不到鞋子,便光着脚跑去卫生间。
没有人!
“宿宿!宿宿!”
裴忱手都在抖,找遍屋子没有人,于是开门出去。
阳台也没有人!
裴忱正准备去敲余晚的房门。
抬起手正要敲下去时,倏然发现二楼另一间房门半开,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缝投射在地板。
这间是当初发现有人进来过的房间。
裴忱轻手轻脚靠近,推开半掩的房门。
房间内大床的床尾处,坐着个人,身子蜷缩起来,抱住双膝,埋着头,身影透露无边孤寂。
裴忱放轻动作,慢慢靠近温宿,挤进昏暗的角落,蹲下身,环过温宿后背,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