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菌丝扒下来,饭喂到温宿嘴边,还学会倒打一耙,“想什么呢你这颗色蘑菇?我想说你19岁就跟着我回家了。”
温宿在这方面从来说不过他,红着脸吃面,还被裴忱摸摸下巴哄小孩似的:“乖。”
事实证明,一别两年。
裴忱看起来成熟了点,但是给点颜料必开染坊,浪荡的没边。
可温宿也清楚,他大概是心疼了,所以一定要喂自己吃饭。
哪怕还需要时间磨合,等待合适时机和好,可在和好之前,感情早已经清晰明了。
温宿心脏饱胀,舔了下沾了汤的嘴角,忽然发现裴忱身后闪过一道黑影!
“小心身后!”温宿开口时,质变菌丝已经缠上黑影!
裴忱端着碗,转过身一扫腿将正在挣扎着想要逃跑的黑影狠狠压回地面趴着!
“当啷!”
小锅掀翻,面洒了一地。
温宿起身,控制着一层一层发黑的菌丝把黑影牢牢困在地面!
却见它一个劲挣扎,努力伸出一只蹼,在温宿和裴忱防备眼神下,抓起了……面条?
温宿愣了。
裴忱端着碗,脚还踩在这东西身上。
看着它把锅里剩下的面条往嘴里塞。
吃的喷香。
“这么好吃?”裴忱夹一筷子温宿刚才没吃完的,细细品尝。
很一般啊,裴忱有理由怀疑温宿是给自己面子才吃了半碗,或者真的饿极了。
“是那条鲛人。”温宿蹲下身,推了下裴忱的腿。
这黑影正是把他们带来的鲛人,尾巴深紫色,鳞片像是紫宝石雕琢过,非常漂亮。
此刻借着光一看,鲛人的发丝也是紫得发黑。
裴忱满脸嫌弃收腿:“这鱼多久没吃东西了?饿鬼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