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,温宿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。
是裴忱。
可是距离,太远了……
如同他们之间跨不过的鸿沟。
温宿睁开眼睛,长久的疼痛摧毁意志,犹如一把锯子在割裂他的身体。
尽管快要撑不住,温宿涣散的眸忽然注意到水母触须在挣扎着往下。
显得很急,似乎要触碰那座冰雕。
温宿思绪倏然变得清醒,猛地握住余晚的手,“打……快打碎……冰雕!”
虽然不明白温宿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但余晚信他,扭头大喊:“班长!宿宿说打碎冰雕!”
南新诧异,旋即想起水母好似很宝贝这座冰雕。
再看水母用触须卷上冰雕那一刻,力气突然变大,半个身体已经回来!
南新恍然大悟:“冰雕对水母来说一定有大用处!顾姣姣过来帮我!”
“好!”
温宿费力地转头,想要努力再撑上一会儿。
冰雕破碎声传来。
温宿还是没能坚持下去。
苍白的面容满是脆弱,瘦弱的肩无力耷拉着,腹部像是被重锤猛击,痛苦深入骨髓。
忽然,内脏好似被搅成一团,热意浸透裤子。
余晚蓦地瞪大眼睛,声音颤抖:“宿宿……宿宿!你怎么流血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