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去了。我辞职了。”罗斌开着车,漫不经心的地说,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。
苏易却一个激灵,转头看着罗斌:“你辞职了?为什么?”
“说来话长。这次让回去报到不是回单位,是被下派到征服招待所。所以,爷不侍候了。”罗斌依然轻描淡写地说。
“不是,大斌,这事有点冲动了。什么下派到政服招待所,我找人说说,就留在机关。”苏易却有点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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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咋的?嫌弃我了?”罗斌当然知道苏易是为自己考虑,但既然已经辞职了,就不会再回去。好马不吃回头草。
“大斌,这事,你咋不和我商量?这不是小事。叶谦那边,你咋说的?”虽然苏易自己不愿意在体制内,但也知道,毕竟体制内除了稳定,还有上升空间。就像大猫,现在已经是分局副局长了。
“和你商量?联系得上你吗?”罗斌从中控台上拿起一盒软中华扔给苏易:“给我点一支。”
苏易把烟放回中控台,拿出黄鹤楼点上一支递给罗斌:“抽不抽?”
罗斌接过,抽了一口,伸手在窗外弹弹烟灰。“说说你吧。意外怀孕,咋回事?”
“我到沙市,刚下火车,遇到一个介绍野的和旅馆的。当时请她帮我联系租房。”苏易开始给罗斌讲自己在沙市的经历。
罗斌静静地听着,一句话没说,也一个问题没问。
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苏易把自己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讲了个大概。
“那你这一走,徐姐怎么办?”罗斌虽然说不上被这个故事感动,但也感觉到,苏易在沙市经历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,或许,这段经历对苏易来说,也许会比较有意义。只是,听说徐娟刚做完人流手术一周,苏易就彻底离开了。罗斌觉得有点残忍了。
“她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走。唯一还有点安慰的是,她现在已经可以独立做家装,不用再到火车站去拉客挣辛苦钱。”
“如果,如果可能的话,请徐姐和小梁到榕市来,”罗斌话还没说完,就觉得这主意有点馊。真要来了,无异于揭开一个已经结痂的伤疤。
“就让这一切成为过去吧。还好,不算太灰暗。”苏易拆开软中华,给罗斌点了一支,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。
总算彻底从沙市回到了榕市。
到了木江宾馆,戴旭还在大厅等着,餐厅已经给苏易的包间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接风宴。让苏易意外的是,居然有一只熊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