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偏要靠自己。事事出头,又爱打抱不平,他只好守在她身边,不让她受到伤害。
可在酸枣县行事猖獗的这些无赖混子,多是几大家族豢养的狗腿子。
如果没有县令的默许,他们怎么敢如此猖狂。
一县之令,助纣为虐,帮着奸商为害百姓。
冯念你真是好样的!
“小白哥哥,你说什么呢?我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。”冯思瑶噘着嘴,委屈道:“我发现你自从来了这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是不是都是姓姜的撺掇你干的。我就知道那个贱人,不是好东西,专门勾引男人。”
唐仲白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杀意,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,静静地凝视着她,眼中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情绪,像是厌恶又像是可怜。
冯思清瞪了妹妹一眼,呵斥道: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,回屋去。”
冯思瑶一脸不屑,翻了个白眼,“姐,我又没说错。她一个低贱的农家女,竟敢嚣想小白哥哥,她配吗?”
唐仲白用另类的眼光看了她一眼,就像看一个怪物,他冷笑,一言不发,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。
走得洒脱,坚定,毫不拖泥带水。
廊下只留下冯家两姐妹立在原地,一个叫嚣,一个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怅然。
终归是走到这一步了,她多次对父亲的劝解没有一丝进展,她担心的事早在唐仲白来酸枣县的那一刻,预示着唐家就要放弃他们了。
父亲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抓住。
肆虐的寒风没有停下来的征兆,街上行人寥寥无几,四海食肆大门紧闭。
整个渡口还在正常开业的只有徐家酒馆。
过了午时,唐仲白只身一人迈着沉重的脚步,一脸阴沉地进了酒馆。
他坐下就要了酒水,猛灌了三大杯后,陡然起身上了二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