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个女人披头散发没有丝毫犹豫的决然从三楼的窗户上,头朝下翻了出来,朝楼下跌落了下来。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!
管一一马上往上跳了一段距离,伸出双手接住了正在下落的女人。由于惯性原因,然后两人一起滚落到楼房的墙根底。
随后,管一一把衣衫不整,又惊惶未定的女人扶靠在墙边并出了声,“别乱动,也别出声。”然后他从空间里取出一件满是补丁的外衣和裤子,递给了这个女人,示意她穿上。
他也认出来了,这个狼狈不堪,差点死掉的女人是他们村的下乡知青,还是他们村的计分员赵画画。在村里的口碑也很好,没有一点身为文化人的傲慢,也没有瞧不起乡下泥腿子的高人一等。
这时,他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了一个男人怒不可遏,气急败坏的吼声,“八嘎!”
然后,便是一串严厉而急促命令声,“三木,下去看看,让人把她拖去后院喂狗!再让那几个硬气的围观,我就不相信,个个都是硬骨头!马的!敬酒不吃吃罚酒!给脸不要脸的东西!”
在三木应声并转身下楼的时候,楼上的那个男人,显然他就是新上任的革委会主任杨田福,也从窗户边走进了屋里。
楼下的管一一精神一振,“果然是鬼子,这个人的口头禅“八嘎”脱口而出,这就是铁证。”想到这里,他把录音笔收进了空间,看向了旁边已经穿好衣服,但因为过度惊吓依旧抖成一团的赵画画,低声询问道,“能不能走?”
此时的赵画画还惊魂未定,听到恩人的问话声,她咬了咬嘴唇,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,这颤抖的身体就是不给力。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,她哽咽着小声的说,“恩人,您,您先走吧!我,我,我腿软的实在是站不起来!”
管一一皱了一下眉头,说了一声,“事急从权,得罪了!”然后,他一把抱起了轻的不像话的赵画画,快速的朝着大铁门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