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即便是提到了前太子,老父亲依然无动于衷,天元帝的心中爆发出无尽的怨愤与不甘,失去了理智般,他挥手夺过了太上皇手中的琵琶,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
“为什么!!!”

失去了手中的琵琶,太上皇似乎终于是神魂归位,他望着地上被摔成两截的琵琶与断裂的长弦,终于是开了口。

“听说你最近要设什么东缉事厂监管锦衣卫?”

“是。”天元帝冷冷地回答。“提督已定下了司礼监秉笔岑迎。”

“呵呵呵。”听了太上皇淡笑抚掌,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。“怪不得你搞了个内书堂,教内侍们读书,原来是这个目的。”

天元帝抿紧了嘴唇,像幼时读书那会儿被太上皇训斥,站直着垂下了头。

“太祖定下的内臣不得干政的规矩,你都忘记了。”太上皇笑吟吟地。

“这么多年来,你大肆清除异己扶植自己的心腹,结果到头来,还是要靠这些无根之人来替你节制外廷那群老东西。”

“老五,你总是让我很失望。”说罢太上皇越过天元帝,向殿外走去。

“我总让您失望?”天元帝探手拦住了太上皇,“代王兄虐杀男童炼丹您不失望。”

“华昌皇姐口口声声放下了刘庶人与十一弟的仇恨,只为驸马的一个孽种举事造反,您不失望。”

“哦对,您不仅不对她失望,还亲手将她手中的刀举到了我的脖子上。”

“我不过是给了宦官些权力,就又叫您失望了?”

天元帝的双眼中喷出怨愤的怒火,像一个得不到爱的孩子,即使已经气得浑身颤抖,也只能规规矩矩第站在父亲的面前。

“不过是我养的几条狗罢了,他们一生荣辱都系在我的身上,我叫他们生他们就生,叫他们死,更是易如反掌。”

“您不过还是在记恨我罢了。”天元帝自嘲地笑道。

“二哥再好,他和母后也已经去了。”

“您不过……不过就是还在记恨我诛杀刘庶人和十一弟罢了。”

“可您怎么不想想?!三哥和几个弟弟是怎么死的?!”

“我母妃又是怎么死的?!”

“长宁又是为何再不甘愿也领旨嫁去了九江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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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若是不动手,难道要我怀抱杀母之仇引颈就戮才是您的好儿子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