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黑压压的人头,沈唯真心里好笑,怕是汪玉这滑头东西把镇抚司里略平头正脸的武官都找了出来。
自己已经驳了两回,已经不能再使性子了,皇帝舅舅一定要在自己身边安个随身眼线,不让他满意,这事儿谁都别想好过。
不过……啊嘶,帅哥有点多呢。
坐在太师椅上,沈唯真满意的欣赏眼前的男色,陈佥事和王千户一左一右地捧着名册和茶壶狗腿地伺候在一边。
“世子~您看,人都在这了,您挑中哪个就告诉下官,下官这里有他们的家世资料。”陈佥事的老脸笑得像一朵菊花。
“世子慢慢挑,慢慢选,喝茶~喝茶~这可是今年才进上来的银针白毫~”王千户谄媚的给沈唯真续了茶,他在心中暗骂自己老娘早生了自己几年。
若他现在还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,这长得和仙人一样的九江王世子搞不好也能挑到自己头上,毕竟他年轻的时候在东城也是有名的俊后生!
也不管现在还没到三月的天气,沈唯真哗啦地展开手中折扇,颇风流潇洒的扇了扇欣赏着这满院的‘春色’,吹起的冷风扫得身后的阿山一个哆嗦。
这一选一欣赏,竟是将整个日头都赏了过去。随着午膳的时辰都过去了,沈唯真也没选出人来。
陈佥事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,为了掩饰尴尬他顶着沈唯真好笑的目光,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千户道:“不中用的东西!”
王千户敢对陆寻阴阳怪气的耍狠,可不敢跟陈佥事犟嘴,只能谄媚陪笑道:“是下官的错,下官的肚子不争气,扰了世子。”
“罢了,折腾了一上午大家都累了。”沈唯真扇着扇子站了起来,这次吹起的冷风让陈佥事都冻了个哆嗦,也让院子里都有些萎靡的‘春色’们又打起了精神。
“阿山。”听见自家世子的吩咐,阿山熟练的从荷包中掏出了一把金瓜子递到她的手中。
又是合力一捏,沈唯真就将那把金瓜子捏成了一个小金块,一下一下的在手中抛着玩儿。
“本世子着实也是看花了眼,还是交给缘分吧。”她笑吟吟地将金块掷了出去。“本世子的金子砸到谁,就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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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唯真:抛绣球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