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九江王的声音,沈唯真睁开了眼睛,笑吟吟的收了枪跳下擂台,小跑了几步到了他跟前。
“父王!”
九江王神色复杂的盯着儿子的脸,他似乎从未在儿子脸上看到这般阳光灿烂的笑容。
起初他只以为儿子依赖母亲,被长宁教导得与自己不亲近。
可见清哥儿与长宁相处时,也是一副万年难化的冰块脸,才意识到儿子已经养成了阴郁的性子。
他卷起咳嗽了一声,肃了脸色严厉的道:“你上午打了远儿?”
“是呀。”沈唯真毫不迟疑的回答,噎得九江王后面那些想要训斥他撒谎嘴硬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。
“咳咳咳!”因为一时语塞,九江王的脑子有点没转过来,只能进行战术咳嗽。
“是他求儿子打的。”沈唯真瞪着苏凤清的一双美目无辜又天真的说道。“儿子推拒了好几回,他非要求儿子打他,儿子见他纠缠不休,就用了三分力打发了他。”
这句三分力像是激活了九江王的说教系统,他瞬间有了言语。
“孽障!”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“因为你那一棒,远儿现在还在昏迷!”
“陈大夫给他看了,说是脑部遭了重力击伤!现在连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!”
“你还在这里狡辩!什么三分力,你根本是看他不顺眼借此发难!”
沈唯真被九江王骂的有点迷糊,她挠了挠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注视九江王:“儿子没有狡辩呀,儿子承认了是打了郑远啊。”
九江王又被她噎住,还不等自己发话,沈唯真又开口道:“当时那么多军中兄弟都看见了,是郑远痴缠不休非要儿子打他,怎么到了父亲口中就是儿子看他不顺眼借此发难了?”
“父王若是不信儿子,寻来当时在场的兵士兄弟来讯问,是不是郑远他苦求儿子打他,儿子怎会对自己的同袍兄弟动手?”
“那戒棍都是他自己奉上,差点杵到儿子脸上,儿子见实在拗不过他才随便抽了他一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