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他另只手臂,做法依旧。
由于韩雨的动作利索轻快,两刀下来,尹云楼并未感到多大疼痛。
望见那人略微阴沉的面容,尹云楼不禁蹙眉,眉眼含笑,用着轻佻的语气,玩笑道:“公子愁苦个脸,就那么担心我的安危么?”
韩雨低头用布擦拭匕首上的血迹,语气不冷不热,哼声:“你少自作多情,我只是觉得,我若是把你医死了,我那徒弟会半夜过来找我索命!”
旁人听这话,只觉这话说的刻薄无情,可落在卫忠耳朵里,却觉得这是实打实的小媳妇闹脾气口气。
望着这俩人,卫忠的神情忍不住怔了怔,但下瞬也就理解了韩雨此刻的心情。
不知情人,不懂那话里的担忧,于是很是幽默地回了句:“你不该这样想,你应当这样想——你若真把我医死了,岂不成全了我与你那徒弟?也省得我与她阴阳两隔。”
韩雨瞬间抬头,面前那人面容上是一贯地风轻云淡的笑意,尤其那蛊惑人心的薄唇,浮动着让人又气又恨的戏谑之笑。
韩雨紧凝这没正经的人,真是恨不能在他嘴上狠狠咬一口。
强制压下心底那份躁动,韩雨移开目光,起身,拿出制好的药液,悉数倒入池水中。
随之又叫卫忠,一同将尹云楼的两只手腕栓拷在池壁上,以防驱蛊期间他自上本体。
一切就绪,韩雨站在他面前,再次叮嘱。
“药液显效时,体内的蛊虫会慢慢活跃起来,到时你会遭受如万蚁嗜骨一样的剧痛,这种程度的剧痛很容易麻痹你的大脑,令你失去理智,让你做出自残的暴躁举动,严重的话,会爆体而亡。所以,当你感受到身体的异常时,一定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,勿做出伤己的行为。”
然而话说完了,韩雨却觉得跟他说这么多,也等于放屁!
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神的人,何时都不知“敬畏”为何东西,对这些叮嘱,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赤裸上身的尹云楼,朝韩雨微微一笑:“放心,我的身体早已身经百战,这点痛还是能抗住的。”
他说的信誓旦旦,可最终还是韩雨豁了命替他抗过这一遭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