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魇魔被封印在法器中多年,状态一定很虚弱,跑不了太远。她以害人为乐,看见借宿在荒宅的人就忍不住要下手,是很有可能的。”陈明珰第一个发表看法。
“荒宅的四个遇害者都是男性。花小怜生前死后都惨遭男人侵害,虽然她本性软弱,但也许二次创伤让她心性大变,也许她离开盆池镇后被戾气侵蚀了心智、只按本能行事,她想报复男人,所以杀了这些人,也符合逻辑。”雷阳来回翻着笔记,似乎是想找出更多线索,“从动机来看,这一魔一妖都有嫌疑,但她们身上都看不出特殊的习性。这样一来就很难解释,为什么她们一定要在非雨雪天气的农历十四到十六日杀人。”
“也许只是巧合?”陈明景查看着手机里在荒宅拍得照片,提出一个新的设想,“现场有搏斗的痕迹,说明曾经有人做出过反抗。我们之前都认为这些反抗痕迹是被害的人留下的,但也许是逃走的人留下的呢?可能其他日子也有人被攻击,只是最终遇害的四个人碰巧都是农历十四到十六日出事的。这不就是‘幸存者偏差’吗?”
“幸存者?”陈明珰眨眨眼,“难道不是‘不幸者’嘛!”
除了雷阳,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陈明景笑道:“你说得有道理,该是‘不幸者’才对。”
雷阳撇撇嘴。他虽然也听不懂什么是“幸存者偏差”,但也意识到这词儿应该是个知识点——不然他们书读得多的人怎么都笑呢?
瑶雪敏锐地朝他看过来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雷阳清清嗓子,赶紧转移矛头:“关临风,别秀恩爱了!说说想法呗?”
关临风原本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剥栗子,剥碎的自己吃,剥出完整的就给晴宜,十分低调。这时被雷阳一喊,众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。他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,放下剥了一半的栗子,瞪了雷阳一眼。
雷阳假装没看到,笑嘻嘻地说:“资料主要是你查得,你怎么看?”
“调查笔记和地方志里能找到的信息只有这么多了。如果只考虑盆池镇逃走的妖魔鬼怪,排除了蚌妖,只剩赤蛇妖、张道人、魇魔和花小怜。赤蛇妖受冬眠的习性限制,可能性比较小。剩下的三个就不好排除了。如果再考虑从其他地方来的妖魔鬼怪,就更加无法推测。”关临风说,“我想,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习陈时鑫,去荒宅蹲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