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过林若瑾,一直是那种温婉的性子,对待下人又是大方和气,哪怕是对低等的小厮也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样子。
身后的珍珠对着陈华的膝盖,踹了一脚,她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。
陈华连忙求饶,“夫人,饶了奴才吧!奴才再也不敢在侯府里聚众赌钱了!奴才这是第一次您就饶了奴才吧!”
林若瑾丝毫不在意,跪在地上求饶的陈华,冷冷的望着他,“四年前,我腹中孩子早夭,可是你带到陆家老家上党郡安葬的?我且问你,孩子被你葬在了何处?”
陈华的心神瞬间紧张了起来,夫人怎么突然想起四年前的事。
弯着腰,低下头道:“回夫人话,当初侯爷本打算亲自送少爷入土为安,但公务缠身,这才让奴才跑了一趟,奴才亲自把少爷送到上党郡老家,葬在陆家祖宅不远处的一处小山上,因为时间也久了,具体在那个地方,也记不清了。”
林若瑾直接将面前的小桌子掀翻。
眼神饱含恨意死死的盯着陈华,冷声质问道:“看来今日你是不准备对我说实话了!”
“来人,给我打。”
她一声令下,不远处站着的,粗使嬷嬷搬来长凳,不由分说将陈华按在凳子上,抄起木板。
陈华吓得不轻连连求饶,“夫人,奴才说的可都是实话,不信您派人去上党老家问问。”
林若瑾大手一挥。
做好准备的两个嬷嬷,一左一右,开始打板子。
这些做惯了粗活的嬷嬷,力气大的吓人,才打了五六下,陈华就被打的血染衣袍。
林若瑾望着她,咬着牙道:“陈华,念你也在侯府辛劳这些年的份上,你只要说出来孩子葬在哪里,我就放了你。”
陈华被打的都快昏厥了。
见夫人如此怒愤填膺的审问自己,也是想明白了,夫人这是知道了孩子压根没葬在侯府老家,并州上党郡。
她再继续狡辩没有任何意义,只能让自己多挨几下板子。
陈华吐了一口鲜血,艰难开口,“夫人,奴才也不知道...当初侯爷命我去将少爷带回上党郡安葬,可奴才还没出发,姑奶奶就把孩子带走了,奴才真的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