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延昭一脸懵逼的看着坐在高堂上,戴着帷帽的双亲,“爹,娘,你们这是?”
帷帽后的侯夫人发出低低的呜咽声,“儿啊,娘……”
“行了,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!”平阳侯拽了下她衣袖,低声警告道。
被剃了光头这种事情,哪能在其他人面前说?
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可损伤。
若是传了出去,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谣言呢!
见自己父母支支吾吾,顾延昭也不再多问。
他挽着何绵绵的腰身,“爹,娘,既然如此,你们便先喝上绵绵的一杯儿媳茶吧?”
在他心目之中,唯有何绵绵才是他真正的妻子。
至于谢姝儿,纯属是父母之命而已。
“额,这……”侯夫人捂着袖笼里唯一的一枝银簪泛起了为难之意。
昨夜不知道哪个歹人,不光剃了她夫妻二人的头发,还将她所有的家当全数偷走。
这导致她捉襟见肘,完全拿不出敬茶所用的见面礼。
为了得到谢氏的嫁妆,她还是特地问红叶将那只银簪给要了回来。
如今要喝绵绵的敬茶,她又拿什么给她做见面礼?
“娘?”顾延昭皱眉。
他朝外面唤道,“来人,奉茶!”
“慢着!”深知妻子想法的平阳侯也连忙阻止。
他抚着胡须,柔声的对着顾延昭和何绵绵说道,“这敬茶是媳妇给公婆的!何氏如今只是一个妾,咱们便不喝了!待她日后出息了,我们再喝也不迟!”
其实,他的意思就是等谢氏的嫁妆拿到手,再来喝这杯茶也不晚。
但是,何绵绵却认为平阳侯夫妇在嫌弃她。
她眼底闪过一抹狠毒,脸上却带着惨白的柔弱,“原是我不配!”
“爹!娘!”见自己的心爱之人难受,顾延昭顿时急了。
他忿忿不平的说道,“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?我的心里只有绵绵,对于我来说,她就是我的正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