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程晟狼狈极了，一身血迹斑斑，甚至还带着一些屎臭味。

苏漓受不了这股味道，直接用水将他冲洗了一番。

而半昏迷的程晟也被冷水给惊醒。

他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，“你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
苏漓弯了下唇，再次变幻，变成了小沫的模样。

“是你？是你？”程晟瞪大眼睛。

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漓，“小沫，你，你为何要如此！不对，你居然能够变幻？之前那个沈若凝也是你变幻出来的吧？”

苏漓笑而不语的看着他，一头青丝慢慢发生变化，变成了深海色，如海草一般。

程晟一脸惊惧，被吓得不轻，“你，你不是人！”

在他的瞳孔之中，小沫的下半身也逐渐出现了一条大鱼尾巴。

“哈哈，陈晟，你知道的太晚了！”苏漓发出她狐族特有的邪魅笑声。

随后，她拎着下身不能动弹的程晟出现在楼船最高处的甲板之上。

正在指挥着楼船靠岸的副将被两人的模样给吓了一跳，“来人啊，有妖怪！”

随即，所有穿着铠甲的兵士，举着长刀和红缨枪出现在甲板周围。

苏漓见状，也不说话，直接带着程晟飞入了海水之中。

“快，快救将军！”反应过来的副将连忙让熟悉水性的士兵下海救人。

终于，差点被淹死的程晟在最后一刻被人救了上来。

“将军，你这是怎么了？将军？”副将大惊。

明明半个时辰前，他俩还在面对面的开玩笑，为何不过短短时间就变成了这样？

“小，小心，小沫，是，是妖，会，变，变幻之术。”程晟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，便昏死了过去。

副将连忙唤来船上的随军大夫，为他诊治。

得知程晟的受伤时间差不多已经有了一天，副将知道今天早上看到的怕不是他本人了。

顿时，他知道黄金岛可能是个陷阱，也不安排上岸，“走，让舵手掉头，回岭南城！”

而此时隐身站在最高处的苏漓，则是一脸惬意的吹着海风。

至于为何暴露小沫海妖的身份，当然是有她的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