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意识到什么,她怔了一瞬,但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和冷漠。一边认知自己的无心无情,一边靠近他,贴近他,然后去确认他……
是生,还是死。
“方和怿?方忻?房东大人,你还活着吗?”
我是一点一点跪下去的,扶住他的双膝,然后拨开他披散又垂下的发帘,去触摸他冰凉的脸。
原来这就是死亡。
一个念头就此死去,他拒绝回应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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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也是凉的。
还以为我会哭,但是没有,我很快站起,然后像是早已练过了好多次一样,带着巨大的决心,握住轮椅的把手,然后将他推动,往路的前方推。
远望午阳,一切都着了红。
大地缓缓传来一阵“呲啦”声,与我擦身而过的是方和怿。碾过一路枯沙碎石,我如约而至!
路边景色成分复杂,我的泪在回忆的边际晕染,已然混淆了视听……
“快去快回,我在这等你回家。”
“只要有钱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妈妈总这么做。我说得对吗?爸爸。”
蛮洛儿要在榕树下遇到说书的那位先生,方和怿要在榕树下遇到朝现实下跪的洛儿。
他的洛儿。
凉风习习代我撩放他面上白布。他看我轧着光推轮椅而来,朝我恣兴一笑。
好似有双隐形的手帮我捂住双耳。
热风搅动浊沙,榕镜扬起碎光点点,那是我们相守的年轮。儿街,年轮的开端,最初的轨迹。
虫鸣铮铮,其声殷切。
烟云被风拨动,金灿的午阳一丝一缕侵染大片河岸绿地,为天地镀上永恒色彩。连带着天地所孕育的生命,一并刹那永生,荣光尽显。
【方小忻,你看我们像不像它们,明明拼了全身气力,却仍免不了被生死糟践】
【是啊,有些生命本就脆弱易逝。也许,真正的强大,不在于摧毁脆弱的,而在于使那无力的坚韧不拔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