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后张云跟陆北的商队汇合,她换了一副装扮现在的身份是陈皮陈小公子的死去大哥的妻子,孩子自然也是遗孤。
这样的身份刚好借口心寡妇之人躲避跟他人接触,也免得被陆北认出来。
陆北头疼的看着外甥,一脸你在搞什么名堂的表情。
”快回去,你娘要是知道你跟着我走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。“
季昀露出得意之色,手往舅舅陆北身前一伸:“诺,我娘亲自写的信,我都跟娘说好了这一次跟舅舅一同去月曦国,回来之后靠着门荫找个差事。
娘这才同意我出来,舅舅我这一次是真的最后一次。”
最后一次,这样的话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人从小说到大,一点可信度都没有。尽管如此陆北还是打开信。
信上的内容跟他想的大差不差,外甥这一次是出门躲祸,只不过事情稍微比想象中的严重一些。比方说前几日京中的斗殴事件季昀是主犯之一,又比方说他得罪了皇帝面前的红人沈大人沈戚。
陆北忍不住替头疼,一言难尽的看着还无知无觉一脸兴奋的外甥。
“你胆子怎么这么大,惹祸的能力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强,斗殴的事件也就罢了。好端端的得罪沈戚做什么,他可不是什么心胸广阔的人。
趁着你还没把人得罪狠了,等从月曦国回来好好跟人赔礼。“
季昀心想,不用赔礼他不是把人得罪狠了,是把人得罪死了。这事暂时还是不要跟舅舅说了,免得走都走不了。
“我听舅舅的,还有斗殴的事不关我的事,是宋理那小子想打贺书仪,谁让姓贺的敢觊觎宋理的妹妹。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德行,养戏子去花楼都只是小事,关键是那小子男女不忌。”
说到贺书仪,季昀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,觉得白瞎了那个名字,就他应该叫贺混蛋。
姓贺的玩的这么花,陆北还真的不知道,心里吃了一惊。
”教训人的方法有很多,何必把自己给搭进去,况且此事宋理也未必能做得了主。
季昀露出不诧之色,当场就要反驳被陆北岔开话题。
”说吧,那两个人怎么回事?“
“就遇见不平拔刀相助,你是不知道姓贺的连人妻都不放过,舅舅你放心我调查过她们来历不会有事,带上她们也不过是顺手的事。”
别看季昀说的好像无所谓,实则心里紧张的一批,就怕舅舅发现什么端倪。
好在陆北的心思都放在外甥又惹了祸上,对于多出的两个人没有过多询问,添麻烦把人丢下便是,没必要当众扫了外甥面子。
“只要人守规矩,带着也无妨。”
一直侧耳倾听他们说话的张云,听到这话才露出安心的笑容,她就怕跟陆北见面被认出来。
虽然陆北没有见过她的女子装扮,但是能走南闯北的人都是眼睛毒辣之人 。
“陈小公子你也听到我舅舅说的话,路上别惹事,有什么需要的来找我就行。”
季昀的话让陈皮非常慌张,被张云推了一把才急匆匆抱着木盒下马车。
“多谢季少爷,多谢陆少爷,这是我跟大嫂准备的谢礼。”
木盒内装的东西简单朴实,一根金条一张一百两的银票,拿出两样东西的时候张云心里都在滴血。
她的银票,她的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