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张云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,屋内只剩下她一人。
“三丫该走了。”
起床收拾好东西,张云看着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超市内,这可是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能丢。
桌上有一个钱袋子里面还是只有十两碎银,还有些铜板。
离城门口最近的酒楼,二楼有一人看着初五驾驶着驴车出城门。
“大爷,您何必一大早起来在酒楼等着。”
初七想不通一大早的主子就来酒楼等着,初五她们一行人离开,既然这样还不如在铺子里当面告别。
沈戚离开窗前,摇头说道。
“你不懂,万一三丫哭鼻子岂不是耽误离开的时辰,她到底年纪小舍不得离别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谁哭鼻子?三丫那丫头哭鼻子,主子怕是想的太多,况且哭鼻子哪里会耽误离开的时辰,除非主子心软。
驴车内,张云一点也没有哭的迹象,反而有些兴奋。
这一次她们不是逃荒,也不是逃命,单纯的是去往京城,这不是跟游山玩水一样。
“五哥,大爷说要走水路,水路是不是坐船,船是不是很大。”
古代的木头船,她别说坐就是见都不曾见过。
初五听着张云说话时欢快的语气,丝毫听不出有什么分别的悲伤,想到昨日主子的叮嘱,嘴角忍不住抽搐。
这就是主子说的伤心不忍分别的三丫,怎么看都不像。
“三丫你跟主子分别怎么一点都不伤心?”
初五的话,一下子就让张云收起兴奋之色,她装作难过的样子低着头。
“难过的,我就是想让大家开心些才问这些。”
说着张云放下车帘,隔绝初五的视线。
伤心吗?张云摸着心口的地方反问自己,伤心谈不上,要说不舍还是有那么一丝丝,在一些范围内沈戚的确对她很好。
当然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