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牛他娘,那两个娃娃什么来路是不是官府派来征兵,我们村哪里还有人能去当兵你,都是十岁以下的娃娃跟五六十岁的老人家。”
一位妇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孩童,孩童看着大约十一二岁,跟她口中的十岁以下的娃娃实在是不相符。
大牛他娘就是给张云馒头的人,听到隔壁婶子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:“谁知道那些大官是怎么想的,我娘家远之前还让人给我捎了信。
信里还说让我那两侄儿去城里酒楼当学徒,不像我那可怜的大牛被官兵带走。”
那妇人一听眼珠子一转,试探的问道:“大牛他娘你是说别的地方跟我们村不一样没有人来征兵,要是这样不如走吧。
我听人说永州城富贵,就是在城里头当乞儿运气好还能有片瓦片遮身。”
“走,能走去哪?也是你要是再不走你家娃娃又该被人拉走。”大牛她娘说着关上大门。
小路上沈烁咬着牙往前走,脚底板的水泡疼的厉害就是如此也不敢喊累,他知道现在只有跟紧三丫才能去永州,到永州他们二人才能脱离危险。
张云每走一段路就会在找一个块石头,在上面用黑色的石头画出七个圈圈,这是她绞尽脑汁想出的记号,留给二十三的记号。
之所以会选择七是因为画二十三个圈圈的石头太难找,做好记号把石头随意的摆在路边,张云起身赶路就看到沈烁龇牙咧嘴的表情。
“四郎你怎么了?是不是脚底板长水泡。”
沈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:“走路的时候水泡太疼, 不过没事我还能忍我们还是快些赶路。”
“你忍忍,等到了晚上我替你上药。”
对于水泡张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,她的脚上也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会觉得疼,最好的办法是买一头毛驴两人换着坐。
不过就她们这个小身板,买毛驴就是给别人买,况且一头毛驴二两银子死贵死贵的,她的钱袋子里满打满算也就还有五两多,加上那张十两银子的银票一共才十五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