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笑眯眯地走上前。
“你今年多大年纪?”
“可有功业?”
赵敬垂首道:“敬年近及冠,尚无建功。不过蒙父母荫蔽,袭得大夫之爵。”
陈庆轻轻颔首:“不错不错。”
“尚未加冠,文不成武不就,仅凭家族蒙荫就当上了大夫。”
“怪不得你敢出手打伤冶铁司的少府。”
赵敬差点原地跳起来,惊恐地双目圆睁。
“既然你有如此本事,正好撞见了,本侯岂能不领教一下?”
陈庆上身前倾:“来,田少府碍于你的出身,不敢还手。”
“今日换本侯与你切磋几招。”
赵敬情不自禁地连连退步,不停地摆手:“在下岂敢无礼,殴伤田少府一事,实属误会。”
“当日他衣衫褴褛,在下误以为是皇庄里的小吏……”
陈庆嗤笑出声:“小吏就可以随便打了吗?”
“你吃的粮大多是皇庄出产,拿起筷子吃饭,放下筷子就反手将其痛打一顿?”
“天下间有这样的道理吗?”
赵敬顿时语塞,躬身作揖道:“在下定会悔改,求雷侯宽恕。”
陈庆摇了摇头:“你并非是有心悔改,而是知道惹不起本侯。”
“再问一句,你打还是不打?”
“你不打本侯可要动手了?”
赵敬被他凶恶的眼神震慑,下意识向身后看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陈庆迅猛地抬手,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抽了上去。
啪!
赵敬捂着脸想逃又不敢逃,有心让仆从上前救援,可他们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,完全没有领悟他的心意。
“在内务府的地盘耍威风,谁给你的胆子?”
陈庆再次抬起手,吓得赵敬连声求饶:“雷侯饶命!”
啪!啪!
陈庆左右开弓,抽得对方站立不稳,一直退到了草棚外。
他脚下一歪,瞬间倒地不起。
“求侯爷饶命!”
赵敬的鼻孔和嘴角不停地往下淌血,两颊肿胀如猪头。
他也顾不得家世体面,匆忙翻身跪在地上。
“皇家内帑就养了你这样的废物?”
“今日赶上本侯不欲开杀戒,否则打死你又能如何?”
“滚!”
陈庆一脚踢在他的肩头上,对方在地上滚了几圈,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叶。
踉踉跄跄站起后,赵敬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埋着头狼狈地离开。
陈庆知道今天无论是谁站在自己身边,都难免受宗室憎恨。
所以他孤身一人独自前来,连个劝解的都没有。
小主,
“来日方长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陈庆冲着背影喊了一声,赵敬吓得不敢停留,惊慌逃窜。
“呵,鼠辈。”
回到桌案之后,陈庆仍然在琢磨着该怎么收拾这个赵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