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霜抬眸,抹了一把泪跟民警道歉:“我承认,我没念过太多书,思想上有些迷信,发生了了这种不对劲的事儿,我第一反应是杜有德他中邪了。”
听到这里,观众中的部分人认同地点点头:这么反常,可不是中邪了?
接着又听负霜继续描述:“后来我趁着回乡下的时候买了一点狗血,悄悄放到杜有德的饭里面,但是不管用,然后我就知道是我狭隘了,这不是中邪,是他生病了。”
讲到此处,连同小警察在内的另一部分人点了点头,肯定了负霜的想法:这么反常,肯定是精神出问题了。
负霜幽幽叹了口气,然后喃喃道:“杜有德老家的那个村子里有个以前被下放过来的老大爷,听讲他很有文化,就是前几天回北京当什么医院院长了的那个。
然后我就趁杜有德给他爹妈上香的时候去问了问他,他就告诉我可能是精神病,可能是什么躁郁症、人格分裂症之类的,反正就是脑子出问题了,还告诉我一定不能刺激他,要不然就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那老爷子能力不一般,国宝级别的人物,况且他对余甘市的印象可不算好,这里的人们想找到他求证可不容易。
趁着天高皇帝远,负霜一本正经的胡诌:“我一个女人家,实在是没那能力,长青那时候又快出生了,我不敢轻举妄动啊,我甚至都不敢旁敲侧击地让德子去医院查一查或者治一治,只想着忍一忍,不要刺激他就好了。”
话音未落,负霜话锋一转,声音里蓦地出现了一种绝望至极的悲怆。
“就在我刚出月子没多久,黄解你就老是欺负他,把他逼得发病了。
你还记不记得,就是那天,你在车间那么多人面前骂得他无地自容,说他是白吃干饭的废物,一下子把他刺激大发了,隔天他就神经病上头,非把长青送人!”
黄主任听得怔愣,甚至还是努力回忆自己是不是真干过这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儿,可回忆半天,只能想起来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都对杜有德很刻薄,顿时心虚不已。
在场的大多都是这个车间的工人,看到杜有德被穿小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