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芷面色铁青的放开手,转头便走,泽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忙拉住她:“姐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洛清芷甩开手,独自进屋,宫远徵一记白眼,紧随其后。泽黎想要跟上去,却被南箫拽回来:“闭嘴吧。”
洛清芷闷不吭声的坐下,独自斟茶,宫远徵坐在对面察言观色,不知她在想什么,也不敢吭声。
半晌,宫远徵轻轻开口:“泽黎不是有心的,别怪他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这是?”
“我不怪他但也不代表我心里没什么,说起她们总是会觉得难过的。”现在的洛清芷在他面前更多的是坦然,而不是遮掩情绪。
“那怎么样心情能好?”
“已经差不多了。”洛清芷微微一笑,拿起茶盏,忽地往门外一甩:“别听了,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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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人被茶杯砸响门板的声音一震,听见洛清芷的声音,迟迟没有进门,泽黎在门外踟蹰,南箫趁其不备,一脚把他踹进门。
泽黎摔了个狗吃屎,洛清芷和宫远徵嫌弃的看着他。
“姐。”泽黎不好意思的起身。
洛清芷无奈的摇头,他们俩虽不是亲生姐弟,但她一直拿他当亲人相待。平日里斗嘴打闹习惯了,谁也没红过脸,这次泽黎口不择言,洛清芷不怪他,只是看着他这天天毛猴子一般,有些无奈,自己是管不了了,只能让能管的人来管他。
泽黎见洛清芷面色缓和,想着她肯定是不生气了,转头看了看宫远徵,谄媚道:“谢了,姐夫。”
泽黎一句话让宫远徵一愣,忽而一笑,很是受用。反观洛清芷抬眼皱眉的看着他:“姐,夫?”
泽黎:“我叫错了吗?”
宫远徵:“没有。”
洛清芷无语的看着两人,宫远徵微笑喝茶,南箫和月影在门口离开,各做各的事去。
“泽黎,你去厨房端些点心来。”
“你自己去!”
泽黎记吃不记打,洛清芷不说话放下茶盏,盯着他,眼睛里全是飞刀。泽黎抬头一看,赔笑道:“我去,我去。”
宫远徵低头偷笑,洛清芷说道:“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你和泽黎一直这样相处吗?”
“也不是,也就这两年吧,他越来越贫嘴,也越来越不听管教。”
“他看着倒挺像你的亲生弟弟的。”洛清芷听出他话里有话,问道:“什么意思?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?”
“哪有,我只是觉得,他跟你一样,一样的不服管教。”
“我可不是。”
“是吗?好像除了夫人,也就只有完颜璟的话你会听吧?”
“那你是看错了,他的话,我也不听。”
“你好像很得意啊。”
“有吗?”洛清芷明媚一笑,接着起身,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一个荷包,转头回来佯装不在意的扔给宫远徵。
宫远徵双手一接 ,有些迷茫的问道:“给我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想起给我荷包了?”
“你真不知道为什么给你?”
宫远徵心里有猜测却不说,他也是要面子的:“不知道。”
洛清芷笑他嘴硬,解释道:“前几日呢,我看执刃身上挂了个新的荷包,听说他天天去徵宫和角宫晃悠。上官姐姐气不过他总是炫耀云姐姐做给他的荷包,便给尚角哥哥也绣了一个,对吧?”
“是啊,我哥最近身上确实多了一个荷包,绣的好像还是杜鹃花。”
“前几日议事的时候,我看你总是无意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荷包看。我想着既然他们都有,总不能单你一个人没有,做这东西又不麻烦,索性,我也给你绣了一个。”
宫远徵微笑着抚摸着那荷包上的栀子花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“客气什么,是我发觉的晚了,害你白白看了他们的这么多日,从今日起,你也有了,不必再羡慕他们的。”
洛清芷见他一直盯着那荷包上的栀子花解释道:“我看你的里衣上大多绣的是昙花,本来也想按照那个给你绣一个的。但,那花样子我画了半天总觉得差些什么,难得神韵,又不想让你凑合,想来想去还是画了栀子,我画它还是在行的,你别嫌弃,我女红学的不精,只能做到这样了。”
宫远徵忙解释道:“没有,这很好,只要是你做的都好。”两人相视而笑,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“聊什么呢?这么开心。”宫子羽在门外看热闹的开口,就连宫尚角都是一脸八卦的表情。
两人太过投入,陷入了自己的氛围里,连他们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。洛清芷敛起笑意,换上客套的微笑:“没什么,执刃大人怎么来了?”
宫远徵起身给两人让出位置,自己坐到洛清芷身边。宫子羽眼疾手快从宫远徵手里拿走荷包,惹得他对着自己一阵吹胡子瞪眼。
宫子羽欣赏着宫远徵的荷包调侃道:“手艺不错啊,就是比阿云的还差了点。”
宫远徵一把夺回:“闭嘴吧。”
宫尚角忍不住偷笑,洛清芷开口反怼道:“论手艺我是比不上云姐姐,但论心意,不比任何人少。执刃大人以后得了云姐姐的东西也别四处晃悠,当心哪天不小心丢了,辜负了云姐姐的一片心意。”
宫子羽吃瘪:“行,我说不过你们俩。”
洛清芷:“执刃大人来,不会只是为了说闲话吧?”